2022年的最后一天,我羊了。2022年个人防疫kpi到底也是没完成。
年末写kpi太难了,要表现得披肝沥胆,又不能太大包大揽。
要钱要脸要老伴儿?
一切都是左右为难,我们要做的就是左右逢源。
就好像黄小仙拉大提琴,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放松。
可是多数时候,我的生活都充满了悲情的、三俗的歌。
辞旧迎新,想要回首过去展望未来,也很难。
普通人的生活日复一日。就算再怎么妙笔生花,也很难写出史诗般的波澜壮阔。
用衣戈猜想的话说:我们的生活太普通,不加速一万倍简直没法看。
整个2022,每个人都在被疫情折辱着。就好像新冠的小刀拉嗓子——让人吞咽困难。
春节我没有回家。
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没有亲戚们催婚,这种不被裹挟的快乐都能冲淡乡愁。
鸳鸯锅是一切的开始。
三月的时候,上海疫情——来了。
某天中午,树哥和大家说,“隔壁园区有阳性了,可能要封园区,咱们赶紧撤。”
我听后激动得像找到爱情的小鸟,这不是在拍釜山行吗?我们收拾细软仓皇而逃,不远处病毒正卷着飞沙走石向我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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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上海,阳光明媚,空气干燥。
我在中午骑车回家,快乐得像是逃学,毛孔冒出的都是自由的汗。
上海的春天阳光和煦,我穿着灰棉衣坐在窗前沐浴阳光,像迪士尼在逃环尾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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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阳光是片面的,没有安全感的,好像冬日里爱人的拥抱,你能感受到包裹,但是隔着两件羽绒服。
日三省吾身:今天吃啥?冰箱里还剩啥?剩的菜坏了吗?
老话总讲广积粮,筑高墙,不信不行。
但是老话没讲土豆怎么放不发芽,西红柿怎么放不发霉,所以只听老话有时候会感觉捉襟见肘。
网友们种花种菜、浇水施肥,互联网上五谷丰登。
我农业歉收,股市折戟,不论做农民还是做股民都怀才不遇。
看天吃饭,有时候也看人。
封控的日子是拮据、从容、惬意、孤独相互交织的。
读书看报,做饭种花,槿汐,我才三十岁,就能退休了?
可是谁的退休生活注定要被家务所填满呢。
我出门测核酸从不锁门,别人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是发了芽的土豆,还是吃不了的西葫?你偷的走,你带得出小区吗?
好想吃一口当季的草莓。
再踏出小区门,白玉兰树的花都谢了。
六月的上海,阳光高照,空气干燥。
我穿着短袖骑着单车去上班。通勤路上的风,是最畅快的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这畅快的风,吹到了国庆。我又没回家。
我去了杭州,因为那里没有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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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阴绵的小雨,上海降温,冬天到来。
这个冬天,你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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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初,疫情席卷全球。
被疫情裹挟的日子,像是穿上了一条扎腿的毛裤。
我怀念不用穿毛裤的日子,我羡慕隔壁穿棉裤的孩子,以及不穿裤子光屁股的孩子,我盼望春暖花开脱掉毛裤的日子。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有一种好,叫家长都是为了你好。
冬天再冷,也该有个头啊。
终于,这条又瘦、又扎的毛裤,该脱下来了。
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在新的一年,在未来新的每一年,在人生中大大小小的战役中,都能披荆斩棘、无往不胜。
我是霹岔,一个安心养病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