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近处,铁锈色的石头山,并不是清脆的灌木松松散散的趴着。却说那远处的山,夹杂着一半的欢喜,在希腊的乐声里,我望着它。我为何会欢喜它呢?对于它,我不能作画,它太粗糙;我不能跳舞,它太干燥;我不能歌唱吟诵,它太炎热。我该如何踏上那山呢?脚底的石头硬而尖,有棱角,又燥热,我又该穿什么来踏上这石山呢?草裙?不喜欢。赤脚?不舒适。棉裙?总觉得不符。那却该是怎的好!一想,若是有阵雨点稀稀地打下来,润一润山,润一润灌木,那山没有了铁锈红,那灌木清翠得能滴水了!世界都明媚了!我在阴凉的山洞口晒太阳,我赤脚在润湿而圆滑的石头上行走,奔跑,转一圈,恣意地跳舞,有山、石、雨点的伴奏,怎么跳都不为过!又可坐在山脚,定下了心来,头发湿湿搭在肩上,画笔倾动,仿佛自己是一个功力颇深的画家。以雨后橄榄枝的清香为衣,管他长发短发,我已沉醉了。
7.29
坐标希腊。 沈茶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