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这屋子,不见得多么的金碧辉煌,但是一应家具摆设都低调中透露出不俗的身价,桌椅全是一色的紫檀木,椅背上皆是极费工时考研雕刻技艺的半镂空雕,虚虚实实的很是精致,四个小机上一色而出的琉璃花樽给这冬日增添了些许暖意,正桌上摆放着一双珐琅彩八宝碗和一小尊翡翠观音。。。。。。
虽然是冬日,但是除却外披的氅衣,无需抱着手炉,在这样开放的房间里竟一点都不觉得冷,原来这客厅不似侍郎府的客厅凭借暖炉取暖,而是如卧室一样烧地暖,这样的花费恐怕除却皇家也就国公府承担得起了。
萧之瑾不禁在心里暗道“豪宅就是豪宅,有钱就是不一样啊,也不知道这府里的女主人会如何打扮?”
只见从影壁后走出一位妇人,身后跟着的便是刚刚的魏嬷嬷,母亲见到妇人后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呜咽地叫了一声“夫人”,萧之瑾知道这就是当年的周家大小姐现在的国公夫人了,站在母亲下首,萧之瑾按母亲之前的交代给国公夫人正正经经的磕了三个头,国公夫人让两个丫鬟扶起萧之瑾们坐下后萧之瑾才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国公府的女主人。
只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淡蓝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金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配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又不失贵气。
若单说长相,这国公夫人不见得比萧之瑾的母亲美,但通身的气派和与生俱来的优雅足以让这一屋子的人黯淡无光。按道理说国公夫人今年也有三十六岁了,可是许是保养得宜的缘故,看起来竟像是刚刚三十岁的样子。
“萧夫人,刚到京城侍郎府都收拾好了吧,若有需要帮扶的,可一定要记得跟开口啊,我怎样都算是你半个姐姐”国公夫人对母亲道。
“夫人,您还是叫紫鸢吧,在您面前,紫鸢永远都是您的丫头”
“今时不同往日啊,你已经是朝廷正四品官员的妻子了,况且如今这局势你也知道,成国公府处在风口浪尖,一言一行都不敢掉以轻心”
“在名义上紫鸢是您的义妹,叫名字也是符合礼制的,您这一句萧夫人,紫鸢真真的当不起”
“罢了罢了,紫鸢便紫鸢吧,这是你跟萧大人的女儿?长得真漂亮,叫什么,几岁了?”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萧之瑾,
轻轻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萧之瑾回话说“回国公夫人,臣女萧之瑾,今年七岁了”
“真不错,紫鸢,你跟萧大人很会教孩子呢”
“夫人谬赞了,这孩子也就偶尔能拿得出手,若说教导子女,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夫人的儿子十四岁便上战场,三年时间将北戎赶进了大漠保大晋北方安宁,年纪轻轻就是皇上亲赐的镇国将军,国公爷跟您才是真真儿的会教导孩子呢,俗话说三岁看到老,紫鸢记得大少爷从生出来便是极聪明的,紫鸢离开国公府时大少爷的长枪就打的有模有样了,书背的也是头头是道的”母亲笑着向国公夫人道。
萧之瑾心想美人儿母亲这一通马屁拍的还真不错,既夸了国公夫人会生、国公府会养又把这国公府的大少爷夸了一番。
果不其然,国公夫人兴致被夸了上来,渐渐的跟母亲热络了,说起了以前母亲还伺候她时的一些轶事,屋子里有了笑声。算来母亲22岁被许配给了父亲,然后是外放四年后有了萧之瑾,当年母亲离开国公府的时候这个传说中的大少爷也就才有六岁吧,难不成他家大少爷从小就是神童?不过十四岁就上战场本就很让人敬佩,更不用说对手是凶残的北戎了。
若说普通人家十四岁参军也许没有什么,但是当年的老成国公舍得让自己十四岁的孙子上战场,现在的成国公和夫人也没有硬生生的阻止,就从这点来看成国公府的确又让人佩服的地方,不似这个时代一般的高门大户,全凭祖宗荫庇。
当年的老成国公舍得让自己十四岁的孙子上战场,现在的成国公和夫人也没有硬生生的阻止,就从这点来看成国公府的确又让人佩服的地方,不似这个时代一般的高门大户,全凭祖宗荫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