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从老公单位坐车回家,从112路车上下来,准备去附近菜市场上买香甜的板栗。当我走过十字路口时,看到一位50岁左右的男子蹲在地上,他身材瘦小,正一手拿着空的豆浆塑料杯子,一手抓着包裹着塑料袋子的圆形桶往杯子里倒着什么。好奇之心让我不由得走进驻足:原来那个圆形桶里盛着的是汤,不,准确的说是放了些酱油、飘着些油花的水。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难道这是他的晚餐,还是他走路口渴了呢?我细细的打量着这位老人,他背对着行人,由于长时间没有清洗、梳理,头发一绺一绺的向上竖起,使本来并不多的头发显得更加稀疏,身上穿着土灰色的单衣,衣襟处已经破损不堪,脚上拖着一双土布鞋,鞋上布满了灰尘,露在外面的脚后跟被斑斑点点的污垢覆盖。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些捆扎的编制袋子,里面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只见鼓鼓囊囊的,袋子的上边还斜放着一支磨损的光滑的短棍,估计是他用来扛身边东西的。从我的观察断定他是个生活潦倒的穷人,穷到了没有地方睡觉、没有像样的杯子、甚至是没有换洗的衣服,我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我匆匆的走向菜市场,想为他的晚餐添加点什么。当我拎着葱花饼走到他的身边时,又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将饼放在了他身边并低声说:“师傅,吃点饼吧。”只见他猛的站了起来,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同志,谢谢。同志……”。面对他强烈的反应,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正打算离开,只见他出乎意料的拎起饼向前走去,嘴里一直说着:“同志,我有……”,后面的内容我听不清。走了有十步左右,他将饼放在了花池的沿上,略停了一会后,见没人将饼拿走,他就又往前走去,手在破烂的衣服里摸索着,过了一会,我见他手里拿着几张一元钱,眼睛不断的向四处张望,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同志,我有……”。我快速的走过十字路口,不知道是因为怕他认出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给我几块钱感到尴尬,还是因为自己错误的举动。
当我走出很远,再回头看时,他依然站在刚才的位置,眼睛不断的四处张望着。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湿润了……一路上我的眼泪几次夺眶而出。
一个看似卑微的人,却有着高尚的自尊!是啊!人可以贫穷,但不能没有尊严;人可以没有金钱,但不能丢了尊严!
2011年4月10日晚
那时那境那人那心已深深烙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