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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下停停,但是一直没有断,时而瓢泼,时而如丝,这么慢腾腾地熬着,直到村里的大喇叭呜啦啦响起来,人们才猛然意识到,原来平地下雨也会发起水来。
“紧急通知,暴雨预警,各位村民请尽快搬离,躲到高处躲避……”
雨水已经没过膝盖,老旧的房屋已经出现一些裂痕,有的甚至已经垮塌,那些土坯房的泥土都被冲刷的掉了一块块渣。
王大山的房子都已经被水冲的略显倾斜,屋子里的水已经越来越多,他的老婆翠兰挺着大肚子,正在收拾东西,家里都已经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了,这个是第五个孩子,因为劳累,翠兰感觉体力不支,汗水从额头缓缓而下。
她喊了上四个孩子,拿上笸箩,准备把孩子放到里面,顺着水推走,四个孩子都放上有些难度,因为太重了,有些难以支撑孩子重量,便喊王大山帮忙。
王大山从屋里晃晃荡荡出来,拿着他最爱的白酒瓶,满嘴的酒气,脸上通红,目光迷离,还不愿意。
“喝个酒都不消停,你瞎折腾啥?”
翠兰看他那样子心里很生气,没好气的说:“水都淹到脖梗子了,你还喝,酒比命重要是吧?咋不喝死你?”
王大山拿起酒瓶晃了晃,又咕咚喝一口道:“你个潮种娘们,我喝死了你有啥好处,你说这浑话?”
“我都看透了,酒比我们娘几个重要,你看外面都什么样了,房子禁不住了,水都进屋了,你就不怕砸死在这里?”
“哪死哪埋吧!”说着又咕咚一口,翠兰又是气,又是急,眼泪就留下来了。
她把小点儿孩子刚放到笸箩里两个,两个大点孩子就一手领一个,背上一些被褥,又塞给王大山一个米袋子,准备往沙漠的高处去,人们已经陆续都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王大山已经醉的不清楚了,最后一滴酒都倒进嘴里,一只眼又探探瓶底,确定一滴也到不出来了,才不舍地把瓶子扔到了水里。
他刚踏出屋子一步,房子就瞬间倒塌了,翠兰大喊一声,吓得不轻,王大山却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似乎酒意正酣,如梦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