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旋转。
天旋地转。
我因为你而转,一圈一圈自转。
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
……
世人皆醉我独醒,孤独。世人皆醒我独醉,更孤独。醉醒两孤独,岂有一人诉?娃妈内心深处当有这般独白吧。
“不晕了,又是一条好汉。”你是想风风火火闯九州吗?
时隔五天,饱受耳鸣之困晕眩之苦呕吐之罪之后,娃妈的世界又清净了,耳听的清,眼看的见,如蒙大赦,胃口大开。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太对了,就是这感觉。
就在上星期天,一早醒来,娃妈竟方寸大乱,不能自持,莫名的晕眩感扑面而来,一时间不知是自身在公转自转还是天地皆围我转,何似在人间。
网上问医生,大概是突发性耳聋,听着很吓人。去了医院说是耳石的问题,进高压氧舱试着做恢复,效果也不大。开了药,遵医嘱,多休息。
站着晕,每天就那么躺着。每天也有进步,渐渐好了。初步怀疑是上上周娃妈在游乐场玩了一个项目,名字忘了,人在大圆盘里坐好,顺时针逆时针的转,外加上下颠簸,大概把耳石弄脱落了。也仅是猜测。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从日月之晕,人们总结出了判断天气的经验。从娃妈的眩晕的日子里,我总结不出任何有益的经验,反而觉得我要晕了,因为更忙。
关注政策的人应该都听说了,北京市总体规划给自己定了人口红线,不可逾越。其实,我也给自己定了加班底线(当前形势下,不加班是不可能的,我的底线已经尽可能的低。),不可降低。眼看季度末了还没达标,而且十一放假在即,工作更忙。我只好背水一战,早出晚归,分秒必争。
有娃的人,学会了步履匆匆。特别是回家的路,除了无法控制的时间,其余时间都会争分夺秒。推开门,听到那个稚嫩嘹亮欣喜的声音喊一声爸爸,脸上只会绽放出世界上最幸福温暖的笑容。
大前天到家,娃妈依然卧床休息,姥姥陪娃在玩。听到开门声,娃连声大喊:“老爸。老爸。”咦?怎么从爸爸升级成老爸了?没人教啊。仔细一想,应该是“姥爸”,是从姥姥姥爷这么推演归纳出来的新词,值得称赞。
我和你,心连心。这句歌词用来形容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最贴切不过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心与心曾经连的多么近。
“爸爸,我要跟你出去玩。可以吗?”早晨换衣服的时候,我有时会接到这样的请求,娃满怀期待。这让准备出门的我,顿时有些不舍,有时就抱起娃,哄一两句,哄好了再走。实在哄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
走出了门,换了心情,也就不那么执着于对孩子的不舍了。谁能一辈子守护着自己的小天使呢,没有人做得到。
为了弥补,我有时下班会给娃带面包回来。娃不爱吃晚饭的时候,总想吃面包。就算吃过了晚饭,看见面包也想咬上几口。
“娃呢?”就在前天,我匆匆回来,带着娃爱吃的面包,却不见娃。
“在东门等你呢。”娃妈回答完,不一会儿,又卧床休息去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听到楼下娃的声音。“老爸。”开门看到我,娃又高喊起来。
瑟瑟秋风中,玩啊等啊,足足坚持等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
“我要等爸爸。”姥姥冷的受不了了,多次催促回家,娃也不肯回家。
最后商定,如果爸爸不在家,我们再出来等,娃才答应。
娃在东门等我,我却从西门回。巧也不巧。不巧的是不能刚好遇见,却恰巧印证了娃对父母的爱和依赖,永永远远是那么真,那么满,那么令人感动,以至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