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我总是躺在院子里偌大的草坪上仰望夜空,那时,我不过七八岁,却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死去。唉,活着还真没品出点儿意思来。可能生涯本就无聊罢。奇怪的是至今我都记得三岁左右睡在木制的小摇床里,亲眼看到过院子里围着一群黑衣人,戴着斗篷,通体黑色,没有面孔,但有脚。我讲给父母听,他们沉默不语。所幸他们并未对我哄骗,否则我定会夜不能寐。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解释自己心目中的离奇。
小时候随祖母在深山老林的石屋里住过一阵子,夜晚,我卧在长板桌上乘凉,拿着芭蕉扇来回的折腾,我盯着那芭蕉树上的猫,我猜想,那一定是猫婆和芭蕉精,在夜色下,显得妖里妖气。
我曾幻想,终有一日,世间再无天与地,万物众生皆平等,妖魔鬼怪,飞禽走兽和人类能够共存一起生活,大家都只有百年之寿,不必为死亡担忧。如果人类无法说话,而是用动物的语言沟通,那该多好,适性任情,不说一句分辨。
我呢,也不会作文写字,只是心中小事早有,可无奈没有勇气提笔,如今憋闷之久,愿倾吐滔滔,有心者可听之一二,破颜一笑,足矣。
来日无多,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