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警察和军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初一那年军训,全班女生都在一个教室里打地铺,我在教室里模仿超人的装扮,所以后来同学都叫我女超人。军训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笑,没完没了地笑,怎么说都不听,教官特别生气,一脸正气地对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不准再笑!”“看就看啊!”我叛逆地盯着他的眼睛,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竟然也跟着笑起来。一个星期的军训我就这么张扬又叛逆地混过去了。我觉得那个教官一定讨厌死我了。初二初三广交笔友,隔三差五就有信来,有时候一天有好几封,我也乐此不疲地回信。某天收到一封信,挺长的,大致内容:“我已经从勐海部队调到了xx,那时候给你们军训,爱笑的你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吧,也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这封信,如果收到了就给我回信。张护东。”我洋洋洒洒回复了两页信纸,用的当时流行的那种小女生最喜欢的信纸,正好赶上五一放假,忘了寄出。收假以后那封信找不到了,我又重写了一封,才发现地址也被我弄丢了。我跟我爸说:“我以后想去当兵!”我爸一边喝着火爆酒一边说:“你当什么兵,有关系的人才能当兵,尤其是女兵,得送好多钱才行的!”……
那封回信终究没寄出。
我也终究没能去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