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018年12月31日20时,这一年余额不足4小时,我决定絮叨一阵,证明还活着。
生活依旧那样,不能算太遭,可你要不睁着眼活下去,就没有遇到好和坏的可能。
王蒙在《青春万岁》里写:“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 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 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
青春年华已溜走了,没准还走得太远,只把贫穷限制留给了我。
谁谁谁又买了套房,某某某生了二胎,哪个人离了,那个人升职了……这是属于人过三十的常态,而我游离在这个序列之外。
无大额存款,大龄单身,一病好多年,背负这三个标签,真是不好意思面对现实。既然如此,只好继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社交方面装死,在屏幕背后充当一个容易“哈哈哈哈”的陌生人。
为了出去迈两步,四月中旬去了成都,吃辣得爽的火锅,围观圆滚滚的熊猫。
老实说,看起来成都人真是过得很“巴适”,人民公园里老年歌舞队人气名不虚传;太古里时尚惹眼;宽窄巷子堪称网红集散地……
所以活下去,出去走走,乘着夜班火车去触摸远方,尽管旅途终究会结束,增加一段或深或浅的记忆未尝不有意思。
这一年,见了远方,也见了新事态。
将搁置落灰的笔从笔帽里释放,仍要承认自己对写作心有余念。
如今不管在哪个平台,写文好的人都很多,仿佛潜藏在全民体内的写作热情都炸裂出来了,篇篇爆文比炮竹热闹。
而我这样写得不咋样又懒的人居然也死乞白赖写了一整年,虽然仍旧没有月入过万。
公号文也写,领读稿也写,还写了点故事。有越写越烦的时候,也有自我欣赏的时刻,大抵是有进步没白忙活一场就好。
到了最后一个月,竟有意外收获。一时欣喜,马上又慌张。一向运气差的人若遇到点好事睡不着觉,确实招笑。说实话是怕,怕老天爷又是开个玩笑,害自己空欢喜一场。
在2018最后一小时里,或许不该写这样的丧气话,应该说对2019充满期待,就像一切都可心想事成,有希望变成锦鲤似的存在。
绝望着,渴望着,也哭也笑着,还活着。
朴树又出现在跨年演唱会上,站立的姿势还是挺拘谨。
“两眼带刀,不肯求饶”
我怕是记住这句歌词了,这个老男人一唱歌我就激动。他一脸坑,唱一唱眼里起雾,没有人像他这么不会“表演”了,可唱歌的他确实帅。这种主观认识里,得承认一点,听他唱生如夏花那年,我是真的以为世界如我想象。
算了,到头来谁都会老,用不用贵妇眼膜都一样。罢了,一些没来及讲得话,就不必旧事重提。
在这个年纪要是听了几首歌就情绪波动,可耻吧。
在黑夜里使劲地奔跑吧,反正无人作伴;
垮向2019呐,或许也无风雨也无晴,或许见到某个希望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