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超市买地图地图没有倒是买了一袋芝麻酥果。我一路没有吃只是看着它流口水不免想起小时侯站在卖椒酥果的摊前馋得流口水的样子。那时候没有钱要想吃上椒酥果比现在去海南吃大鲜还要难。
跟大人要了就被一顿骂扫回来,算了,只得站在摊钱抿着嘴咽口水。口水还真多咽下去又上来咽下去还上来。
妈妈还是有办法的芝麻酥果吃不上,就打爆米花。打爆米花的人拉着地排车子,车子上有一个黑泵泵,两头尖中间粗。一边还有一个摇把,爆米花人把袋子里的玉米倒进里边加点糖精,爆米花人就摇把式,(我们都看着他摇)摇着摇着。黑泵泵就先是冒烟,紧接着“咚”的一声响炸开了。摇把人把泵泵打开,一颗颗香喷喷的爆米花就吃来了。在用盛玉米粒的袋子装起来,来不急回家米花儿已经进到了嘴里。嚼起来甜丝丝、香喷喷。
一个爆米花人摇着把式,后面站了一长趟子人,有大人有小孩。泵泵炸开时大家都往后趔着还捂着耳朵。这个画面至今清晰如初。
后来就是有人开着三轮车车车上面拉着机器,发动机吧,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大袋子。准备好后便挨个胡同喊起:打椒酥果了,打椒酥果了。一听见声音不管大人小孩从家拿了袋子瓦上两勺米粒子,金贵点来点大米,跑着到代销点里买来糖精提着袋子就往机器旁奔去。还有的互相通知着:三婶子,打爆米花了;玲,打椒酥果去了。
不是爆米花了,是一个个长条条,到了一定长度,喊叫人便两手猛的一掐就断了,放进袋子里,这时候不能吃,热着吃一嘴糊黏,等放凉了在吃,又脆又甜,中间一个长洞洞,还可以当望远镜玩呢!我们是先吃着,吃到半截套到手指上,吃一口再吃一口有时不小心咬到手指了还咯咯的笑,有时五个手指头上都要套一个。不但能吃还当玩具玩。
但对我记忆最深的是这之间,爆米花人不来,椒酥果人还没出现,椒酥果只在红白喜事才有人卖。为了满足我们的馋嘴和好奇心里。有一个邻家小哥哥说了,有一庄子专门打椒酥果。四五个邀一伙,袋子里盛好玉米,走着到距家十多里的路上去换椒酥果。一路上说不完的话嘻嘻哈哈走了好远的路,土路两旁全是绿油油的麦苗(或许还有玉米苗)。到了位置一看那椒酥果满满摞了一整屋,我们从下仰头往上看。一人换了一大袋子,吃一路。
走到马存镇上,我还到了父亲在世时的工厂父亲在那负责做饭,看见我来了给我盛了半缸子菜拿了一个馍。放在一个人能站上去的称上,上面的横梁砣还挂在一边。我便香香的饱餐起来。能吃到白馍和菜和赴大席一样。
看着眼前的椒酥果,充满了一段段的回忆,由味觉到感觉,再到那永不复再的童年还有我永不相见的父亲,不仅泪水涟涟。
椒酥果的回忆,那儿时的欢乐,幼时的渴望,今天的拥有,我们何不珍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