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时候,喜欢养鸟。
鸟是那种爬上二、三十米高的大树上把雏鸟从窝里捉出来,放在口袋或书包里偷偷带回家的小心翼翼地养着,先后养过八哥、山和尚、猫头鹰等现在城里孩子没见过,甚至没听说过名字的鸟儿。别说,我还真有把猫头鹰养成我的“小跟班”的历史,最终,这只猫头鹰在我精心喂养两年后吃了我为它贮藏的咸鱼而死去。从此,再没养鸟。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明白小鸟离开父母是会有骨肉分离的痛苦;也明白鸟儿在人的呵护下,大概率会早死的。
如今,在城里若听到不绝的鸟鸣真觉得离大山里的家近了许多。我常在窗台上撒几把小米,放一盘水,竟也引来一群群麻雀的光临,偶尔也会有一两只白头翁之类的稍大鸟儿加入麻雀的队伍,看着它们紧张而不失兴奋地啄食,心里也会泛起小小的温暖。
前些日子,一下子闲了下来。于是从朋友处借来了他珍爱的相机和镜头,想去远足,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摄影爱好(其实,我喜欢的是拍照片,喜欢听单反相机快门开合的“咔咔”声,摄影太书面语言,在我面前有些高大上),但旅行因女儿上学尚需专职“保姆”接送,只能作罢。那就把相机架好,在琐事之余搬到阳台上,循着鸟儿在春光里寻找伴侣的鸣叫,按下快门拍下小鸟儿。楼下的一片树林里和阳台西侧的河边,常见四种鸟:乌鸫、麻雀、白头翁和白鹭 ,白头翁最多。另外,在河边也会偶见翠鸟和一种黑白相间的小小鸟(我叫不出名,准备对照图片问度娘)。这几天,看白头翁闹得最欢,让我觉得园中有林真好,更让我觉得人与鸟儿们和谐相处亦别有情趣。
鸟儿的鸣叫是它们的语言抑或音乐。如果人真能听得懂鸟的鸣叫,我猜想,它们三分讲的是鸟语,七分讲的是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