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挂着条内裤,不知道为什么想哭。
在夜里,我想到,我要一个安静的男人。想让他有温暖的拥抱和温暖的手。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轻轻蹭动,像青草割裂的辛辣味。他会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到温暖的丝绒般的肌肤。他会睡到我身旁。
我在这里赤着身子,他可以随时来。
窄小的房,窗外的栀子枝叶大朵大朵的下垂,开得太纵情,喷香的味道会让他觉得窒息。他会爬起来关上窗,月光打在他赤裸的上身,开出花的影子。
喜欢轻轻的叫他,叫他。他把刚摘的栀子放在床头,轻搂着我,疲惫的脸用力揉进我的肩窝里。我们像动物一样纠缠。那种呼吸般的喘息声跌宕在肆意的花香里,醉生梦死如同潮汐。他会轻轻的战栗,渴望被抚摸,渴望到达每一次高潮。
月色里的亲吻,绵长的梦。一起蠕动的窸窣声,如同午后的蝉鸣,不断迭起,消失。呼吸潮状。渐次的越发疲惫。
房里贴在墙上的海报。透明的水杯。不动的金鱼。浮在水面上的烟蒂。还有我睡时长长睫毛覆盖如同小兽的男人。
如此清晰反复的梦境,火红色的被子,白的发蓝的栀子碎了一地。有青色的烟雾向上盘旋,散发着令人不悦的气息,粘稠状。
他说,我非常疲惫。
“有时候我在你这里一觉醒来以为已经有了一生这么长”。
“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