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简史》后,《未来简史》把目光投向智人的未来。
未来人类的三个议题
人类已经基本解决以下问题:
1、饥荒。
2、瘟疫。
3、战争。
未来人类的三个议题是:
1、不死。
2、找出幸福快乐的关键。
3、升级为神。
全书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 智人征服世界——人类这个物种特别在哪里?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就是未来超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关系;
第二部分 智人为世界赋予意义——人类怎么走到了现在这个十字路口?人类的信仰;
第三部分 智人失去控制权——我们目前的困境以及可能的未来。
过去人们相信法老王、相信上帝,现在人们相信个人自由至上的人文主义。而随着生物学的发展,人们发现所谓的“自由意志”、“心灵”等可能并不存在,“完全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能够证明人拥有灵魂,猪则没有”。人类即将窥探到生命的奥秘,人文主义信仰也可能随之崩塌。
人文主义主导世界300年,但其实这个时间并不长。法老王统治埃及长达3000年,教皇统治欧洲也有千年之久。
如果回到古代法老拉美西斯二世(Ramses II)的时代,告诉某个埃及人有一天这世上会再也没有法老王,他可能会被吓傻惊呆。“没有法老王,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又有谁能来维持秩序、和平和正义?”
如果回到中世纪,告诉当时的人再过几个世纪会有人说“上帝已死”,他们肯定会吓坏了。“没有上帝,日子要怎么过下去?谁又能让我们生活得有意义,不会陷入混乱?”
回首过去,很多人都会认为法老时代的结束以及上帝已死的概念都属于正面的发展。或许,人文主义的崩塌也同样是件好事。人们之所以不愿改变,是因为害怕未知。但历史唯一不变的事实,就是一切都会改变。
取而代之的可能是数据信仰——人类作为一种算法,个体已无价值,唯数据有意义。
下面整理书中描述或提到的有趣的观点:
研究历史不是为了预测未来,而是要将从过去解放
预测一经提出,就将影响现实,使得预测难以实现。
比如马克思预言无产阶级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将卓越见解写成《资本论》,但他忘了资本家也会读书。
当人们采用了马克思主义的判断时,也就随之改变了自己的行为。位于英法等国的资本家开始改善工人待遇,增强他们的民族意识,并让工人参与政治。因此,当工人开始能在选举中投票、工党在一国又一国陆续取得权力时,资本家也就能够继续高枕无忧。于是,马克思的预言未能实现。英美法等工业强国并未发生大规模共产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也未在这些国家登上历史舞台。
这正是历史知识的矛盾。知识如果不能改变行为,就没有用处。但知识一旦改变了行为,本身就立刻失去意义。我们拥有越多数据,对历史了解越深入,历史的轨迹就改变得越快,我们的知识也过时得越快。
研究历史无法预测未来,但能让我们从过去中解放,让人想象是否有另一种命运。书中举了草坪的例子:从前草坪是贵族的标配,因为它无实际作用且维护起来费用昂贵(像钻石),了解了草坪的历史,就能使我们在考虑要不要在房子周围修草坪时有不同的想法。
在愉悦与痛苦之外,没有善恶之别
从生物层面来说,不管是期望还是幸福感,其实都是由生化机制控制的,而不是由什么经济、社会和政治局势决定的。根据伊壁鸠鲁的说法,我们之所以感到幸福,是因为我们感受到愉悦的感觉,而且并未接触到不快的感觉。边沁也有类似说法,他认为大自然让人类由两个主人控制:快乐和痛苦;我们的所为、所言、所思,都由这两个主人决定。继承边沁思想的约翰·斯图尔特·穆勒则解释,幸福快乐也就是只有愉悦、没有痛苦,而在愉悦与痛苦之外,并没有善恶之别。如果有人想根据愉悦和痛苦之外的理由(比如上帝的话语或国家利益)推导出善恶,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想骗你,而且也可能骗了他自己。
无私奉献、自我牺牲是被认为是美德,我们从小被教育要做个“好人”,教别人做好人的是不是就是一些“坏人”,好惯着他们使坏?
如果有人想根据愉悦和痛苦之外的理由推导出善恶,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想骗你,而且也可能骗了他自己。辨别善恶,唯一的标准就应是“愉悦和痛苦”,就如乔治·奥威尔所说:一切的关键就在于必须承认一加一等于二。
人类合作依赖于真实与虚构之间的微妙平衡
太过扭曲现实,力量就会被削弱,让你敌不过那些能看清现实的对手;但想要有效壮大组织力量,仍然得依靠那些虚构的神话。如果坚持一切都要百分之百的现实、绝不加入任何虚构,追随者肯定也不会太多。
如果用时光机把现代科学家送回古埃及,就算他用进化论、相对论和量子物理戳破了古埃及祭司的一切虚构,还是无法在当时拥有权力。
如同《人类简史》中经常提到的观点,人类靠编造故事得以大规模合作,上帝、国家等概念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在部队,人们服从“组织”决定,维护“组织”利益,那么到底谁是“组织”呢?
富人的诺亚方舟
历史从无正义可言。每当灾难发生,就算这场悲剧根本就是由富人引起的,但穷人受到的苦难几乎总是远远大于富人。
1997年协议减排温室气体的《京都议定书》,目标只是减缓而非阻止全球变暖,但美国这个全球第一大污染者却拒绝签署,也全然不去尝试大幅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唯恐妨碍其经济成长。
就算情况极度恶化,科学再也无法阻挡洪水侵袭,工程师仍然能够为上层阶级打造出一艘高科技的挪亚方舟,至于其他几十亿人就随波而去吧。对于这种高科技方舟的信念,是对人类未来及整个生态系统的最大威胁之一。
穷人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不抗议?如果洪水真的来临,穷人将付出所有代价;然而,如果经济停滞,穷人也首当其冲。在资本主义世界里,穷人的生活唯有在经济增长时才可能改善。因此,如果一定要放慢当下的经济增长速度,以减少未来的生态威胁,并不太可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保护环境是个很好的主意,但如果有人连房租都交不出来,对于没钱的恐惧就会远远高过对冰层融化的担心。
根据目前的经验,延续自己的基因就是至善。所以为什么要努力奋斗——想想在地球毁灭时,你的后代能否乘上诺亚方舟?在未来人类进化成神时,你能否搭上时代的列车?
人文主义革命
“现代性”就是一项交易,所有人都在出生的那天签了契约,从此规范了我们的生活,直到死亡。
这份契约简单到不可思议,只要一句话就能总结——人类同意放弃意义、换取力量。
几个世纪以来,人文主义一直想让我们认为,人类自己就是意义的本源,因此自由意志也是最高的权威。我们不需要等着某个外在的实体说三道四,而能够用自己的感觉和欲望来判断。
人文主义,简单来说即——“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这成了现代人普遍认同的价值观。下面是几个典型场景:
- 人文主义政治:选民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 人文主义经济:顾客永远是对的(残忍的养殖场是善或恶?高销量->顾客认为是对的->善);
- 人文主义美学:看的人觉得美,就是美(杜尚的小便池艺术品《喷泉》);
- 人文主义伦理:感觉对了,就做吧(同性恋);
- 人文主义教育:为自己想(自己思考)
人文主义的座右铭——生命在于体验:
19世纪初,建构现代教育系统的重要人物威廉·冯·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曾说,存在的目的就是“在生命最广泛的体验中,提炼出智慧”。他还写道:“生命只有一座要征服的高峰——设法体验一切身为人的感觉。” 4 这正可作为人文主义的座右铭。
以往的“小人物”,在今天也会得到关注。
在过去这两个世纪,国王和将军慢慢被推到一旁,注意力开始移到小兵和他们的体验上。比如《西线无战事》这种战争小说或《前进高棉》这种战争电影,讲的都是新兵的故事,他们对自己和世界都所知甚少,却背负了希望和假象的沉重负担。他们认为战争是光荣的、开战的理由是正义的、领军的将军是个天才,但经过几个星期真正的战火洗礼,所有的泥泞、流血加上死亡的气味,让他们的幻想一一破灭。如果他们活了下来,这些原本天真的士兵离开战场后,就会成为更聪明的人,不再相信学校、电影和政客花言巧语中的陈词滥调与理想。
人文主义有三个分支:
自由人文主义:人类的体验是意义和权威的本源,不存在超自然力量或神圣的法则经典,并且个体感受无高下之分。但这样不同群体间的冲突将难以解决,民主投票帮不上忙,因为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谁有投票权。有99个人的船与只有1人船应该牺牲哪个?
社会人文主义:包括各种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不鼓励自我探索,而应考虑他人和集体的感受。相比之下,自由主义认为客户和选民是对的,社会主义则认为政党和工会是对的。
进化人文主义:源于达尔文的进化论,认为冲突是福不是祸,能够促成自然选择、推动进步,以纳粹为最著名的代表。爱因斯坦或贝多芬的体验,绝对比某个什么都不是的醉鬼更有价值。把两者视为平等,岂不可笑?进化人文主义鼓励战争,尼采的结论是:战争是“生命的学校”,“那些杀不死我的,会使我更强大”。
纳粹主义只是进化人文主义的一个极端版本,不应将其全盘否定:
纳粹主义的诞生,是将进化人文主义结合了特定的种族理论,再加上极端民族主义情感。但并非所有进化人文主义者都是种族主义者,也不是只要相信人类有进化的潜力,就得建立警察国家和集中营。
现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意义应该像一个血红的警告标志,而不像一块直接掩盖人类地平线的黑幕。对于塑造现代文化,进化人文主义已经扮演过重要角色,而到了21世纪,其作用可能会更为重要。
历史来来回回,自由主义暂时胜出,几乎成了普世信仰:
整个20世纪看起来就像绕了一个大弯。过了80年,经历三次骇人的全球战争,我们才终于回到公路上。
在21世纪早期,这也成了我们唯一的选项。
人类并无“自由意志”
到了20世纪,科学家打开了智人这个黑盒子,既没找到灵魂,也没找到自由意志,只找到基因、激素、神经元,遵守着与世界其他所有事物都相同的物理和化学法则。
会导致谋杀的大脑电化学反应,可能来自生物预设(deterministic)、随机或两者的结合,但总之并非“自由”。例如,神经元之所以放电,原因可能是生物预设,只要遇到外部刺激便如此反应,也有可能是随机事件,比如因为某个放射性原子忽然自发分解。但不论哪一种,都没有“自由意志”插手的余地。如果是遇到刺激、引发一连串生化事件形成的连锁反应,每个事件都由前一个事件决定,最后形成的决定当然不算自由意志。
进化论像为自由的棺材钉上的最后一根钉子。“永恒的灵魂”在进化论面前就是说不通,而“自由意志”也是如此,否则如果人类真是自由的,哪有自然选择的余地?根据进化论,动物做的所有选择(选择栖息地、食物或伴侣),都是基因密码的反映。如果这只动物真能“自由”选择要吃什么、与谁交配,自然选择就无用武之地。
以上所说绝不只是个人假设或哲学猜测。现在只要扫描人脑,就能在受测者自己有所感觉之前,预测他们会有什么欲望、做出什么决定。
人没有自由意志,一切行为都有内在驱动,是基因密码的反映。人的欲望甚至是可以操纵的,书中举了大鼠的实验:
纽约州立大学机器生化鼠研究先驱桑吉夫·塔瓦尔(Sanjiv Talwar)教授认为这些担心是多余的,大鼠其实很享受这些实验。他解释道,这些大鼠“在为得到愉悦而工作”,每次电极刺激它们大脑中的奖励中心,“大鼠会觉得仿佛脱胎换骨”。
据我们所知,这些大鼠并不觉得受人控制,也不觉得做了什么违背自己意志的事。如果你去问问那只大鼠,它可能会告诉你:“我当然有自由意志啊!你看,是我想要左转,所以就左转了。是我想爬梯子,所以就爬了。这不就证明了我有自由意志吗?”
“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Our Boys Didn’t Die in Vain)综合征
如果想让人相信某些假想实体,比如神或国家,就要让他们牺牲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牺牲令人越痛苦,他们就越会相信牺牲奉献的对象确实存在。如果有个贫穷的农民,把自己一头珍贵的牛献给了宙斯,就会开始对宙斯的存在深信不疑,否则要怎么解释自己竟然蠢成这样?这个农民还会献出更多头牛,才不致承认以前所有的牛都白白浪费了。出于同样的原因,如果我为了意大利民族国家的荣光而牺牲了一个孩子,或为了革命失去双腿,通常就足以让我成为激进的意大利民族主义者或革命主义者。
如果我们想把过去的错误一笔勾销,叙事自我就一定得在情节中安排某个转折,为错误注入意义。
于是我们知道,“自我”也像国家、神和金钱一样,都只是虚构的故事。如果情节需要,这个故事甚至可能让我们牺牲自己的生命。每个人的故事都有自己的类别:有些人活在悲剧之中,有些人上演着永不完结的宗教戏剧,有些人的日子过得像部动作片,也有不少人过着喜剧人生。但到头来,一切都是故事。
我们很会骗自己,甚至强行为错误注入意义。例如,“牺牲即光荣”,这种本是统治者驭人之术的想法,已被我们深信不疑,而这一切都是出于想象而已。人生如戏。
自由个人的意义,也只是虚构
这样说的话,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每位选民、顾客和旁观者,都应该用自己的自由意志来创造意义,而且不只是自己生命的意义,更是整个宇宙的意义。
但生命科学戳破了自由主义的想法,认为所谓的“自由个人”也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人只是生化算法的组合。
中世纪的十字军相信是上帝和天堂让他们的生命有意义,现代自由主义者则认为是个人自由选择让生活有意义。但无论如何,都一样是妄想。
生命科学告诉我们,人只是一套算法,人无意义。
自由主义崩塌
目前的科学反馈可以简单概括为三项原则:
1.生物是算法。
2.算法的运作不受组成物质的影响。
3.因此,没有理由相信非有机算法永远无法复制或超越有机算法能做的事。
在21世纪,有三项“务实”的发展,可能会让自由主义成为明日黄花:
1.人类将会失去在经济和军事上的用途,因此经济和政治制度将不再继续认同人类有太多价值。
2.社会系统仍然认为人类整体有其价值,但个人则无价值。
3.社会系统仍然会认为某些独特的个人有其价值,但这些人会是一群超人类的精英阶层,而不是一般大众。
就像在不久之前,大家还很喜欢用面部识别举例,说这项任务连婴儿都能轻松办到,可是最强大的计算机却无力完成。
计算机将全方位超越人类。大多数人将成为无用之人,像军人、司机、医生、教师等等。
对大多数的现代工作来说,99%的人类特性及能力都是多余的。
就连艺术领域也会被取代:
常有人说,艺术是我们最终的圣殿(而且是人类独有的)。
戴维·柯普(David Cope)是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的音乐学教授,他写出的第一个程序名为EMI(Experiments in Musical Intelligence,音乐智能的实验),专门模仿巴赫的风格。只要人们在不知作曲者是谁的情况下听到EMI的作品,常常会大赞这些作品充满灵魂和情感的共鸣。
未来可能出现大多数无用的普通人,与少数掌控世界的精英。无所事事靠游戏或药物快乐地度过一生,或是持续更新自己对抗智能算法并获得永生。你选哪一个?
精英与大众
到了21世纪,精英阶层最有效(虽然十分无情)的策略,很可能是干脆切断百无一用的三等车厢,只让头等车厢继续前进。想与日本竞争,巴西需要的可能不是几百万个健康的普通工人,而是少数几个经过升级的超人类。
超人类看待一般人,就会像是19世纪欧洲人看待非洲人的情况。
算法比你更了解你,只需公开自己
我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需求,而是需要别人提供。就如第一代苹果手机出现时,许多人会说“这就是我想要的!”。与其探索自己内心感受,不如问问算法。
只需要完全公开自己的信息,放置于网络,将决定权交给算法。“认识你自己”从来没这么简单或便宜过。
“你想了解真实的自己?”数据主义这么问,“不用爬山或去博物馆了,做DNA测试了没?
谷歌将能够建议我们该看哪部电影、去哪里度假、上大学读什么专业、选哪个工作机会,甚至是该和谁约会及结婚。
信数据得永生
数据主义
2016年,有一位候选人坐在历史的接待室,这位候选人名叫“信息”。目前最耐人寻味的新兴宗教正是“数据主义”(Dataism),它崇拜的既不是神也不是人,而是数据。
人文主义认为“上帝是人类想象力的产物”。但现在数据主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道:“没错,上帝是人类想象力的产物,但人类的想象力一样只是生化算法的产物。
数据主义认为,宇宙由数据流组成,任何现象或实体的价值就在于对数据处理的贡献。
所有生物都是算法,不管是长颈鹿、番茄或人类都只是不同的数据处理方式。
数据主义视角
意识形态斗争根本是不同数据处理系统间的竞争。资本主义采用分散式处理,而苏联式共产主义则是集中式处理。效率高者胜出。
根据这个观点,证券交易所正是人类迄今创立的最快、最有效的数据处理系统。
重税代表可用资本有一大部分都集中在单一地点(国库),也就有越来越多决策必须由单个处理器(政府)来决定。这样一来,整个数据处理系统就会过度集中。假设税收高到离谱,所有资本都流到政府手中,容错率将极低。
这种所有数据都由单处理器来处理并决定的极端情况,就是苏联式共产主义。
数据主义的目标是丰富并高效处理数据
根据数据主义的观点,可以把全人类看作单一的数据处理系统,而每个个人都是里面的一个芯片。这样一来,整部历史的进程就要通过4种方式,提高系统效率:
1.增加处理器数量。
2.增加处理器种类。
3.增加处理器之间的连接。
4.增加现有连接的流通自由度。
例如衡量音乐的价值,该看的是它带来多少数据,而不是它创造了什么经验。
人类整体的产出会是一个全新的甚至效率更高的数据处理系统,称为“万物互联网”(Internet-of-All-Things)。只要这个任务完成,智人就会功成身退。
如果我们创造出某个数据处理系统,能够比人类吸收更多的数据,处理信息算法的效率也比人高,是不是这个系统就能胜过人,正如人类胜过鸡?
总结和思考题
如果把视野放大到整个生命,其他的问题或发展的重要性,都比不过以下三项彼此息息相关的发展:
1.科学正逐渐聚合在一个无所不包的教条之中,也就是认为所有生物都是算法,而生命则是进行数据处理。
2.智能正与意识脱钩。
3.无意识但具备高度智能的算法,可能很快就会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
这三项发展提出了三个关键问题,希望读者在读完本书之后,仍能常挂于心:
1.生物真的只是算法,而生命也真的只是数据处理吗?
2.智能和意识,究竟哪一个才更有价值?
3.等到无意识但具备高度智能的算法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时,社会、政治和日常生活将会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