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美梦碎裂,人最希望续接前梦 只是可惜梦如天星,是一点一点的凡光,每个夜晚它们可以孤独的闪烁却永不得相拥。
这是一个悲伤的命题,因为在两重的生命里,总有一个要消亡,总有一个要重生,虽是循环往复的连环,但一切都应是向前改变的。我们不能拥有昨日的青空,亦不可奢望得到昨夜魂牵的离梦。若要哀叹,则终日必是难熬的,时光必是苛刻的,幸福必是短暂的。若要腻想,一日是欢心,光阴是联想,飞鸟回林中,生命的艰辛也要长久些。你缺少什么,梦中便要疯狂的索求什么,这似乎有着恒定的规律从不会因偶然的因素而拖延。
今日早起,梦中遗留的人影还未消散尽,我混乱的点击,想要抢着补救一些。梦中是谁,梦中做了些什么?梦中是爱还是恨。当我起笔时这里有炸响的冬雷,雨雪的盛夏,沉落的天抬升的地。人性格里最大的诡异时无关的想象,你很少去梦你可见的,你可得的,你纠缠的。你总会发现有不相干的人进入了你的脑海,在万千流动的画面里,你做了惊人的事,或爱或恨。不得说,有时你甚至不敢大胆的呼吸,怕惊扰了余梦,怕它丢了便再难回来。
这些事情是神奇的,若有记忆储存器,怕无人不是电影大师,怕蒙太奇也要淘汰了。有些好朋友认为梦的虚幻结构是另一种思想的延续与表达,那一世界可以躲避羞耻伦理懦弱一切糟糕的真实存在的情绪与道理,那一瞬间可以拥有假设的幸福欲望悲伤痛苦一切得而不存不实的生命感受。
人很少造梦,这是一片奢侈的极易丢失的迷惘世界。
请问您可记得上一次的梦境?上上次?梦中何人何事何景?
若您的答案是否的,是杂乱的,是不敢肯定的。那我就定下了结论,梦是没有人能永得的。千万人苦苦地追寻,演说家将最高的欲望命名为梦想,这是不是一种妥协。
泛舟逡巡于自我梦的世界是何等恐怖与大胆,无人之境,无我之境,无处安放,无法超脱。幻灭是一切梦乡最终的结局剖析细节时,你会发现各个角落在梦境之中无比清晰可在真实世界是无法重现的。
梦是一种灵性的演变,其实说来,我们并非毫无机会存留,我们知晓往往一个虚幻世界的入口只要有那一点光芒,便能显出大的全图,减去丢失的细节,可再往后慢慢填充,大的格局还在就能造就极大的成功。不得不说,这是一件美的事业,集梦师,论梦师。于一个创造者而言你想要构得一个完美的繁华世间,是难得,但在梦里是易得的。
或许现在开始,你记录,另一边世界的旋转,另一套情感的宣泄,是个不错的开始。
梦里花落知多少,将军挽袖,少年捶胸,天桥河畔星灯月影,诸事皆来告我,挥毫而就,又是一夜荒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