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运动的两面大旗是科学与民主,就是所谓的赛先生与德先生。《觉醒年代》还原了那一代青年探索真理,实践理想的过程。这一过程中,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无小姐,叫安那其(Anarchisme)翻译过来就是无政府主义。
十月革命前,它曾是对中国革命青年影响最大的一个思潮。剧里,陈乔年、陈延年他们办起的互助会就是一种对理想社会的实践。
当时的中国社会还非常落后,有辜鸿铭那样留着辫子的保皇派,也有胡适之老婆那样的小脚女人。
中国社会受三种权力的支配:一是一国、一省、一县的政权;二是宗祠至家长的家族族权;三是阎罗天子至土地菩萨的神权;民众对它们失望之极。辛亥革命推翻满清后,接连发生袁世凯复辟、张勋复辟。贫困中国的出路到底在哪?“无小姐”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主义”,中国的代表人物是师复(刘绍彬)。他宣称:“本自由平等博爱之精神,以达于吾人理想之无地主、无资本家、无首领、无官吏、无代表、无家长、无监狱、无警察、无法律、无宗教、无婚姻制度之社会。”
互助社的一帮青年,捐出自己的所有财产,甚至还为是否捐出多余的裤子而产生争论。他们的“共产无政府主义”是不是有点像“过家家”。开饭馆、开洗衣店、售卖电影票…,一切自力更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其实,中国49年建国后,领导者也未曾忘记这类对理想的实践。从互助组到人民公社,人类对理想的追求从未停止。是理想还是荒诞,也只有交给实践去检验了。结果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有自己的规律,但不可否认那一代人对理想的追求是真诚的、炽热的、更是无私的。
头脑一热,往往会急功近利,即便出于无私的救世情怀。李大钊在这批人里,最早接近工农,和长辛店的工人成为了朋友,经常力所能及地在经济方面救助他们。
距离近了,才能发现问题。他被马克思主义所感召,但他也发现中国的工人和发达国家的工人不同,他们处于的社会地位更底层。没有文化,甚至不识字,甚至识字率远低于晚清(参见《一个村庄里的中国》)人口占比也低太多。这也是毛泽东之后的深刻反思,他对中国社会各阶层的分析中,找到了“政治力学”的支点,在这个落后的农耕文明中,没有农民的参与一定会失败。
思想的传播最有效的“天线”是知识分子,是青年学生。可撬动整个社会变革的实践却需要靠工农联盟。国民党的初衷也是救国,但它的精英策略却忽视了这个国家最大的群体-农民。它输在了土改上,输在了对底层民众的傲慢上。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毛主席那篇文章是我文革期间所学文章中,印象最深刻的一篇。
是啊,政治博弈中,敌友之策就是最大的政治。今天依旧如此。我们不能只逞口舌之快,要紧的是“敌友之策”。毛泽东和邓小平都是这样做的,以史为鉴,我们今天需要胸怀和政治远见。共产党当年不是也是弱小的一方吗?敌友之策对了,别的错误都可忽略,如果错了,就成为了貌似爱国的猪队友了。毕竟战胜敌人才是最大的爱国!
下列链接是作者作品的分类目录:
以上是空明岛公众号分类入口,也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