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直很安静
晚上,正在一个小体育场闲走时,在省城考试的女儿发来一张图片,图片上的女儿和她的同学各戴两朵大红花。随后,女儿发来一条信息说,她们提前过年了。
女儿头上的花朵让我有点恍惚,时光似乎溯洄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能够吃饱穿暖已经是家庭条件不错的了。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不仅有新衣服穿,还可以吃到平常吃不到的东西——糕点、苹果、还有糖和葵花籽什么的。不过现在想想,那时候是不是有这些东西,脑子里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是“小伙子要炮,小姑娘要花”。似乎小伙子把鞭炮噼里啪啦点起来、小姑娘把自己花枝招展的打扮起来,年也就真正的有了过年的味道。
我记得小时候一进腊月,每逢集市,父亲就会骑着自行车,拿着母亲早早洗好的面袋子,一点点的把过年用的年货买回家。似乎买的晚了,就什么也买不到了。
小时候的年是热闹的,开心的,是盼望着的。
而如今的年,除了感觉年味越来越淡,也许还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过年感觉是越来越麻木,没有喜悦,有的是淡淡的惆怅和深深的失落,说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生活的失落感。
今天已是腊月二十一,没有哪一家再为过年用的年货积极的准备着,吃的东西超市里应有尽有,即便是除夕和大年初一也会有供应,即便没有了,家里有客来了,还可以去饭店,既省了麻烦又吃的可口。
一切都还是平常的模样,唯一变样的是光秃秃的树杈上悬挂着的或圆或方的大红灯笼,在无声的宣告着年即将到来,也无声的渲染着过年的气氛。
是的,又一年过去了,又到了说“别了,2018;你好,2019”的时候了,过去的一年又一年再也不复重来了,我们与过去的年是永远的告别了。而新的年又总是很快的到来,又很快的过去。总觉得这一年还没有开始,就又不知不觉的结束了。
我们总是把希望寄托在新的一年里,希望新的一年里有一个全新的自己。可是每到年末,你回过头来看时,除了年龄增长了一岁,你还是那个原来的平庸的自己,感觉自己变了,又感觉自己没有变。
忽然开始怕过年,可是,年又不得不过。
女儿又发信息说,这个年她想买汉服穿,汉服是汉族的传统服饰,穿着者少之又少。我问女儿,买了敢穿吗?女儿说,敢,有什么不敢穿的呢!
对于穿汉服,我不提倡也不反对,只要女儿喜欢就行,管别人怎么看呢。
过年,在孩子心里,应该还是盼望的吧,应该还是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