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外面下了密密一层雨,一阵熟悉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顿时恍若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可能是在图书馆坐太久了,脚有些冻麻了,出来后更冷。颤抖着手把耳机戴上,手机随机播放,第一首歌是《燕归巢》。走了一会儿,想起来那味道在哪里闻过了:像极了高三的冬天,推开久久关着的沉重的教室的门后闻到的第一口气味:温热,刺鼻。原来一恍竟经年。
想起一年前(竟像是许多年前了),我也是这样,下了课,等别人都走光了,才戴着耳机慢悠悠地晃去吃饭。只是,没想到,一恍经年,我竟还是孤单一人。很奇妙啊!时间在走,地点在换,现在的我却偏偏闻到了一年以前的冬天的教室的味道;偏偏类似地,现在的我还保留着一年前的一样的习惯,而且换来换去的还是那几首老歌。
以前相信“永远没有永远”,可从一种辩证的角度来看,这句话“永远”是错误的。可还是愿意固执的认为: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变的。不知不觉,歌曲就轮到了许嵩的《幻听》——“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听到这里,还是会微微地鼻酸,只不过,之前是为不可得的爱情,现在是身临其境的“在远方的时候”,想到了父母的白发日益增添,想到了临走前看妈妈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湿润,可是,现在,那星星又去哪儿了呢?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动的,是一成不变的。可是,我还是固执而虔诚的相信: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变的。如果没有,我就用我自己来证明。用一颗不老的鲜活的赤子之心。
说什么变与不变呢,而且永远也别企望将变与不变界限分明的区分开来。因为有时,看似没变的东西可能有那么一部分悄悄变了,那你说它是变了还是没变呢?就像十八岁的大姑娘慢慢把单眼皮长成了眉眼盈盈的模样, 只是眼睛更迷人了,难道她就不是她了吗?不,无所谓变与不变,凡是到来的,都要接受着,凡是接受了,都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