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啊!每次就是想上厕所,懒得去。
点我呢?
点我呢?
第一,孩子不孩子,不是我说了算,曾经没深生病前真的特别不想要孩子,因为真的很怕疼和血啊,也很害怕死掉那我还怎么陪家里人?也觉得孩子而已,很麻烦的……虽然喜欢小孩,但我绝对不想自己生。
命运总是开了玩笑,但后来,嗯,我太寒了。
如果你摸过我冬天的手,现在已经好多了。前几年真的是,隔着有些距离都能觉得冰的。医生也曾说,这样痛经怕是不行,去看过,每次痛都真的痛晕过去,没知觉了才会不疼。我想不通,因为那时候其实并没吃多少她们做的东西了,回想起来。 后来我和她讨论过,她也很后悔,但后悔已然无用了。
病根是在初三那年种下的,它只是悄悄深种,我却不知。那一年,夏天,蝉鸣聒噪的夏天,太阳耀眼的晴天,没有风。初三升高中,10分是体育,计算机三分。插一嘴,我就是全班,唯二那个计算机三分考了两次都没拿到分的人。谁又能想到,大学居然没选到药剂专业,学了大数据,成为了代码打得还不错的人。
那个夏天,晴天,太阳很好,要去考游泳,从小就很喜欢游泳,在她眼里不是什么考试,只是一场游来游去的快乐。和妈一起去了肯德基吃早饭,还记得,那时候肯德基早饭该有根喜欢的,炸的脆脆的圆圆的小小的紫薯球。喝了一口不太喜欢的豆浆,紫薯球但是一下子吃完了。吃完了,去上个厕所吧,反正妈还没吃完。去了,才发现,倒霉蛋就是她本人了,来姨妈了……说实话,第一反应是不知该怎么办,也没带卫生间,最重要的是8.40就考试了。她跑出来问:妈,下次再考吧,这怎么考呢?妈: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很准时,万一秋天,补考,你又来了呢?她:那怎么办?妈:考完就不用记挂在心上了
我不怪她,妈我不怪你,这是真的,所以,不需要自责,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了,发生的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能做的,只剩下现在和未来,尽力避免那些已经知道这么做不对的事发生了。
只会怪自己,那时候自知不好,不对,还是没能坚定自己,选错了。十分而已,说白了该去哪个高中这十分没什么决定作用,也就是分班好坏罢了。
十六的她,懵懂的她,十分慌乱的她,其实那时候她并不懂也没想过:水很冷怎么办?身体会怎么样。 她真的没想到,她脑袋只有一个害怕的问题打转:电影里都是会游泳池有血,好尴尬啊,很尴尬的,怎么办。
她去了,即使是最热的8月,水也好冷呢。她一跃而下,没有犹豫,游的飞快,两个来回罢了。在那一组,第一个摸到了游泳池的壁,嗯,结束了。不是争强好胜,也不是真的不累,她只有一件事要确认,上岸。电影是骗人的,很好,她甚至挺开心的。很好,在水的压力下,并不会晕染开来。
匆匆换了衣服,讨厌过了漂白水后打结了的头发的她,第一次冲都没冲,只想回家。没有力气洗澡,痛觉总是后知后觉,现在想来,巨大的痛觉和细小的伤疤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后知后觉,一个当下痛就痛了。
那一天,见到妈的一瞬间,天旋地转,黑色,疼痛伴着黑色,漆黑一片,声音在离我远去,眼前景色也离我远去,再后来,黑色伴着疼痛,疼痛也开始离我远去。
我靠在她的背上,那天到底是什么天气?只能听到一丝丝,有人唤我的名字:晶晶,……马上到家了……别睡……
嗯?别叫我,好疼,也很困。
可惜,有人一直吵我好梦。
什么红糖水,什么泡了一个小时的脚,似乎回过了神,只说了一句:让我睡一下午把。
家人无言,点点头。
就像潮湿的衣服,曝露在爆烈的阳光下,没有一丝丝风带来飘动,蒸干了。
我好了。转眼就完了。还是开心的吃冰块,第二年还和哥哥们去游泳玩,她并不知道有些根腐烂了,悄无声息的腐败。
后来,每次痛,但是疼的不厉害,家人总会说:看看你,酸奶喝的吧,还有冰棍。
现在想来,说实话,我还算乖的,忌口也都忌了,也知道自己倒一杯红糖水。
命运总是如此,谁曾想遇到了电视剧才会上演的烂俗桥段。对了,现在想来不能说是烂俗桥段了,现在才明白那些狗血剧情被做成电影和剧是有道理的,也许真的取自生活呢。
遇到了她们,也许真的,换个人,这样吃也不至于这样,原本也不至于这样的。
只是,有些死灰足矣复燃,复燃就是风一吹足矣燎原。
后来,真的疼的打滚,泡脚没用,热水没用,红糖没用,止痛药没用。再后来,疼的,打滚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出冷汗,安静躺在宿舍的床上,只有疼的没力气睡着了才算暂时告别了噩梦。又一次,疼痛来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想,我不要来姨妈了这辈子,真的想把这无用的器官切了才好,真的好疼啊。
所以,后来我才知道不能乱说话,尤其是我这种人,连执着得想一件事情也会发生的。
后来去厦门学期交换实习前的那个暑假,真的不来了。我又一次慌张得询问家里人,妈那时候大概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忙着从苦海无边脱身,忙着搬家,忙着工作,很辛苦的。外婆说:没事的,正常,有时候有的人夏天不来也有的。 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不正常的,至少她从来没有夏天这样过。 她试图老中医,嗯,药苦的,吃了,没用。后来她随便了,因为去了厦门,更没想到的是,那边一直是夏天啊。长达6个月的夏天,真是无聊呢。她的体重从94骤降,到了88,她没留意,再后来骤降到81,这次她发现了,从吃三口饭都恶心吃不下,过一会儿又饿,可到了嘴边又不想吃,感觉到了异样。从衣服裤子都变大了,发现了异样。最后从不明原因肿的不行的脚丫子,她重视了。她第一次主动去了医院,医院的味道真是让人不安呢,就和那年游泳池漂白水的味道似曾相识。做了全套肝肾功能。一切正常。
体重掉到77的时候,她想回家了,提前请了假,和班主任说完,一辆列车从厦门开往余姚北。站台上,她在等她,第一句话她说:囡囡。路上她重复着:你现在好漂亮,你知道吗?那一年余姚的冬天,足足下了一整个月的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