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选手五十岚·卡诺亚(Kanoa Igarashi)在他的奥运首秀中输给了巴西选手伊塔洛·费雷拉(Italo Ferreira),他很失望,不仅在冲浪长大的海滩上失去了获得金牌的机会,还在网上遭到了巴西种族主义者的嘲笑。
这位美籍日裔冲浪选手本可以沉默不语,但他却在发布会上用葡萄牙语帮助费雷拉翻译了问题。
听到对手的翻译,观众“咯咯”笑了起来,一名官员感谢了银牌得主的帮助。“是的,谢谢你,卡诺亚,”正在学习英语的费雷拉也喜气洋洋地回应道。
几天后,在奥林匹克体育场,意大利的吉安马科·坦贝里(Gianmarco Tamberi)和卡塔尔的穆塔兹·巴尔希姆(Mutaz Barshim)打成了平手。
“我知道,以我的表现应该获得金牌。他也获得了同样的成绩,所以他也应该获得金牌。” 巴尔希姆说,“这超越了体育,这就是我们要传递给年轻一代的信息。”
他们做出决定之后,巴尔希姆向坦贝里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祝贺对方在东京奥运会上发挥出了最好的水平。坦贝里拍了拍巴尔希姆的手,然后跳进了他的怀里,他说:“和朋友分享金牌太神奇了。”
早些时候,在同一体育场上,美国选手伊赛亚·杰维特(Isaiah Jewett)和博茨瓦纳选手尼耶尔·阿莫斯(Nijel Amos)在田径800米半决赛中缠在一起摔倒了。他们并没有生气,而是扶着对方站起来,用手臂抱住对方,一起完成了比赛。
许多顶级运动员从他们的职业生涯开始时就彼此认识,这段时间可能是漫长而紧张的,他们一起度过职业生涯的标志性时刻——那些可能是他们生命中最好或最糟糕的体验。
在因疫情而推迟的东京奥运会上,这种感觉被放大。在本届奥运会上,人们显然更渴望回归正常,或许还对熟悉的面孔有了新的认识和欣赏。
防止新冠病毒传播的限制措施意味着奥运选手不能像往常一样交往。
7月31日,在东京潮风公园(Shiokaze Park)举行的沙滩排球巡回赛决赛中,巴西选手丽贝卡·卡瓦尔康蒂(Rebecca Cavalcanti)在接受赛后采访的美国选手凯利·克拉斯(Kelly Claes)的背部开玩笑地倒了一瓶水。
美国队刚刚击败了巴西队,但胜利者对此一笑置之,解释说她们是朋友。“我很高兴隔离结束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了。”
对于同为美国人的卡里萨·摩尔(Carissa Moore)来说,疫情和随之而来的限制拉近了她与其他冲浪选手的距离。
这位刚刚获得奥运冠军的女子说,她通常会在丈夫和父亲的陪伴下去参加比赛。但今年无人获得观赛许可,在奥运会的最初几天,没有家人的安慰,摩尔承认自己很煎熬。
摩尔在第一轮预赛前10天随美国队飞往日本,很快就适应了与其他冲浪选手住在一起的生活,其中包括19岁的队友卡罗琳·马克斯(Caroline Marks)。
上周在东京举行的女子铁人三项赛后,排名第24位的挪威选手洛蒂·米勒(Lotte Miller)给正伤心欲绝的比利时选手克莱尔·米歇尔(Claire Michel)打了好一阵气,后者正倒在地上哭泣,因为她排在最后一名,落后于来自百慕大的冠军弗洛拉·达菲(Flora Duffy)15分钟。
但至少她完成了比赛。54名运动员参加了这场比赛,但其中有20名要么跑了一圈,要么中途退出了比赛。
米勒对米歇尔说:“你是个斗士,你已经100%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