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原文】
太行天下脊,黄河出昆仑。
山川形胜地,历世多名臣。
哀哉六十年,左衽沦胡尘。
抱负虽奇伟,没齿不得伸。
老夫实好义,北望常酸辛。
何当拥黄旗,径涉白马津。
穷追殄犬羊,旁招出凤麟。
努力待传檄,勿谓吴无人。
这首五言古诗是诗人陆游于宋孝宗淳熙九年(1182)九月在家乡山阴所作。诗人虽罢职回乡,但他始终念念不忘抗敌恢复之统一大业,时时牵挂于心,“心如老骥常千里”(陆游《赴成都泛舟自三泉至益昌谋以明年下三峡》),冲锋陷阵于抗金之前线。
然而,诗人又“心如老马虽知路,身似鸣蛙不属官”(陆游《自述》,不属官:不被官府以至朝廷所理睬)。故而,在此诗中,诗人抒写出对北方地区沦陷近六十年尚未收复的痛切感受,表达了自己虽胸怀奇伟之抱负却到老亦无途施展之悲愤心情。
此诗最让我们感动的是,诗人虽则满怀伤感却并未沮丧、灰心,而是依然保持着对“王师北定中原日”(陆游《示儿》)、驱逐侵略者的高度热情和信心,表现出一种极为可贵的坚韧和奋发精神。
这首诗可分为三层。第一层(前四句):总写中原沦陷区山河壮美,地灵人杰;第二层(中八句):叙写诗人的痛苦回忆;第三层(末四句):写诗人之殷切希望。
首诗最突出的特点是“壮心”感人。诗人虽然罢职乡居,但忧国忧民之情感更为浓烈,悲壮慷慨之心犹在,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