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哈尔滨。
难得来一次哈尔滨,就如同难得在哈尔滨碰见一次下雨。
上次到这里来应该是半年之前了吧,我还记得那次来的时候没管住自己的嘴,在酒店里吃了一顿火锅,撑得直哼哼,最后迫不得已到江边去散了一个小时的步。我决定今天一定不能吃多了,因为明天是大早班,晚上了可没有时间去瞎转悠。
我确实是很久没有飞哈尔滨了,居然连这边用的是RNAV进场还是传统进场都搞不清楚,因为在我得印象里,哈尔滨的航图中是从来没有RNAV图的。——然而现在有了。
副驾兄弟也不知道,在下降准备的时候他说,应该是用RNAV吧,毕竟RNAV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我寻思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因为人都是有惰性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传统进场,乍换新图,总得有个适应过程。而且哈尔滨的航班向来不多,没有必要沿RNAV程序兜一个大圈子。
到后来联系进近的时候,既没有用RNAV,也没用传统方式,而是直接雷达引导到23号的左三边——比我预想的还要简单粗暴。
人性总是这样,习惯性的选择最简单的路。
过大连,到沈阳,进哈尔滨,今天整个东北区域都很颠。连着更换了几个高度层情况都没有好转,使得我不由自主把本来应该下降时才喝的咖啡提前灌下去了。
好在进近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影响,一坨孤立的雷暴在哈尔滨的西北面鬼魅似的往东南方向飘荡,紧赶慢赶终于在它之前落地了。
在走出候机楼坐上机组车以后,大雨倾盆而下。
在去酒店的路上帮队里赶了一个稿子,好久没有写什么东西,敲起字来完全是“冰泉冷涩弦凝绝”的感觉,短短几百字的小文硬是耗费了我无数脑细胞,甚至连体力都有点跟不上了。
到了酒店想恢复一下,本来酒店旁边的松花江畔是绝妙的跑步场所——我的房间里甚至都能看见江边葱茏的树木,然而雨却一直不停,所以我只好换了衣服去健身房。
跑完步我再一次放纵了自己,去吃了一顿该死的小火锅——我一边吃一边想着相扑运动员就是吃这玩意儿变胖的,眼泪差点都被辣出来;但我又马上想起今天飞机上那屎一样的机组午餐,我又硬生生把眼泪和涮羊肉一起咽进了肚子。
雨一直下,外面就去不了了。再去健身房走跑步机,顺便看了一集情景喜剧。
回来规整一下明天的东西,在安静的灯光下,胡乱敲下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