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风的频率保持不变,我才能勉强站住我的脚基,如砂纸般的风将我的身躯丝丝抽离,身形比草更显屈服。我大可稍试松懈,任风将我撕裂,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必在这里做的如此卑微;可离开又能是什么?
当那位君主因我的想法而愤怒,他狂躁着,煽动衣袖,又转过身,再踢回两脚,衣摆较之海浪更显气势涌动。我四向躲闪,极力地规避着,将死之时又总获得新的喘息,或许是一种怒其不争吧,他最终还是停下了手。
其实也曾有过一丝理想,要做一位沿墙而上的勇士,燃尽杂质,在最后的一刻到达功德圆满,然后安静地死亡。却不知,沿途留下无法抹去的伤痕,还杀害了一抹正直青春的绿色。
若还有仅剩的自豪,便是在那一刻冲破屋檐,野蛮生长,铁罐,房间,大楼,都无法抵挡的脚步。那时,我比风更强!我听见女主人的呜咽,我看见男主人在嘶嚎;这边有人一脸漠然,那边有人相谈甚欢;红衣遥遥赶来,黑灰却早已占满我的影子。
奈何,时光易逝,如今的我像是初生,懵懵懂懂,身形猛烈摇晃。燃料将尽,我又回归稳定,这短短一瞬的明亮,仿佛戛然而止的结局,或许是薛定谔的猫,只留给观看的人去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