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八零那个年代——第五章 赶集

八零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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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连载】八零那个年代——第四章 他叫朱老九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翻转的结局。但,有一幕幕的回忆,有一丝丝的怀念,有一阵阵或伤感或甜美的情绪。从八零那个年代走过,我们都会有一个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转过天就是腊月二十七啦,是镇的大集,每每到这天镇里的市场上都是人山人海。要过年了,都赶着去置办年货,而且都不少买,因为从今天起到正月初五的这段时间里就不会再集市了,这期间要是想再买点东西可就难了。而集市上的那些小贩也要在这时候忙着把货物出手,免得过了年这些东西就不值钱,万一砸在手里,可就要赔钱啦。

于童家的年货还没有备全,尤其是于童关心的鞭炮和带鱼。所以今天,爸爸一大早就把大车套上,一家人都去赶集,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回来,过年咋的也得像个样不是。听说爸爸妈妈要带他去赶集可把于童乐坏了,这回可有热闹看了,而且还要买鞭炮,一定要想办法让爸爸给买啄木鸟,要是不给我买,我就不回来,于童心里是这么盘算的。于影也乐坏了,因为妈妈答应要给她买件新衣裳和一个漂亮的发卡,这是她早就想要的,女孩嘛,就是喜欢漂亮。可于童总是笑话姐姐臭美,于童不在乎穿戴,咋穿都行,只要不露肉,有多少补丁都行,而且他很佩服妈妈,总是能用最搭配的和最和色的布头把破了口的衣服缝补的严严实实,平平整整,于童总认为,那些买来的衣服总是特意往上印些花里胡哨的图案,其实最漂亮的衣服是妈妈用布头给他补过的衣服。于是于童心里暗暗夸赞妈妈手真巧。

一切收拾停当,就上了车,爸爸扬起大鞭子,赶起大车,鞭哨儿在空中甩得“啪啪”真响,那声音实在是脆,脆得于童总也听不够。家里的大枣红马,平常于童看着就好看,总是特别爱看,今儿个于童坐在车上从后边看大枣红马,似乎更好看,走起路就像在跳舞,一蹦一跳的,蹄子踩在地上也是“啪啪”直响,就像打着节拍很有节奏地在前进,马车也因此一振一振的,于童的身体同样也跟着振动起来。于童被这个情形迷住了,他想自己身体地振动,一定是被大枣红马感染的,也许跳着,跳着自已就化作音乐书里的音符,奏起愉快的儿歌。

今天,天很冷,天上有云罩着,太阳只隐约露出一个白点儿,呼呼地刮着北风,还有零星的雪花随着北风哨在脸上,有点儿刺刺的痛。于童坐在马车上,看着大枣红马发了一会儿愣,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和鼻子被风哨得好疼,急忙把手从手闷子里抽出来,双手捂住脸蛋,本来热乎乎的手温暖刷地降了下来,于童突然有些担心,心想自己脸上的温度应该还是零上吧。脸蛋暖和一点儿了,又去暖和鼻子,鼻子更凉,于童有些担心,自己的鼻子呆会儿不会被冻成冰块吧,真要是那样可就惨了。

妈妈看到于童的样子,急忙把自己的头巾解下来,给于童围上,于童说不要,妈妈不是也一样冷吗。妈妈说没事岁数大了不怕冻。于是于童就把围巾围上,还真暖和。可过了一会儿,于童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脚像针刺得一样疼,于童心里骂道:他妈的,这该死的寒风,我的棉鞋那么厚也能钻进去,往常我在雪地里踏来踏去的,一玩就是一小天,就算鞋湿了,也不觉得有多冻脚,可今儿个就这么大工夫咋就冻成这样了,真是气人。

“妈!我冻脚。”于童实在坚持不住。

“啊——冻脚啦!”妈妈说。

“妈,我也冻脚了!”听完弟弟的话,于影也转头皱着眉跟妈妈说。

“那怎么办啊!”妈妈似乎也没了主意。

“冻得可疼啦!”于童噘着嘴说。

“你俩下车跺跺脚吧!”赶车的爸爸开口了。

“那你可不能把车赶走啊!”于影对爸爸说。

“你个傻丫头,你们一个是爸的闺女,一个是爸的儿子,爸能把你们扔下吗?”爸爸笑着说。

于是于童和姐姐下了车,跺了一阵脚,算是把脚暖和过来了,就又上了车,妈妈把带来的一条麻袋盖在了他们的脚上。

爸爸扬起大鞭子重重在空中甩了两下子,耳轮中就听到两声脆响,大枣红马便加快了速度。在于童的脚再次被冻得忍不住之前,马车到了镇里。不过马车是不能赶进集市的,那边也没有停马车的地方。镇里有爸爸的一个两伊姐姐,平常爸爸赶车到镇里,都是把车放在她家,今天也不例外,爸爸跟表姐姐打过招呼后,又给大枣红马加了把草料,就带着一家人到了集市上。

今天是年底最后的一个集市,所以赶集的人特别多,在马车上的时候,于童就看到有赶车的,骑车的,还有步行的人往镇里去,于童认为那已经就不少人了。可到了镇里人就更多了,四面八方的人流都往镇里涌,平常里静悄悄的小镇突然间就热闹了起来。等到了集市,可又吓了于童一跳,这人,海了!你挤我,我挤你,没有多余的地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再加上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热闹极了。于童心想这可开了眼界了,如果打个比方的话,自己来的那条路算是条河的支流,到了镇里与别的人流汇在一起算是成为了一条大河,而这集市上人满为患的劲儿,算不上海洋,也能顶得上个大湖泊了。

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卖糖果的,卖烟酒的,卖鱼猪牛肉,卖豆腐的,卖蔬菜,卖饼干面包的等等等,太多了,数不胜数。都是让于童眼馋的,本来于童在家里想除了鞭炮、鱼,就不想要别的什么了,可现在却不行了,眼瞅着花花绿绿的糖果,焦黄酥脆的饼干,一个劲地往肚里咽口水,而且眼睛已经极不够用了,这个没看够,那个又钻入眼帘,那里黝黑的冻秋梨,别看样子挺难看,可用水一缓,又软又甜又凉快,那味——想着于童的口水差点滴在地上。于童急忙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又急忙向四周看了看,认为没有人注意他的馋相后才算放心。

对于于影来说,这些吃的东西她不是很感兴趣,她更感兴趣的是那些鞋啦,衣服啦,帽子啦。每每走到一个衣服摊前,她可不会像于童那样只会眼馋,看到有自己喜欢的,就要拉妈妈的手,挑挑这个,又拣拣那个。而卖货小贩也极力推销自己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往下拿,不行就把箱子里的衣服往出掏,还一个劲地对于影说:“小妹妹,看中哪个了,看好了让妈妈买,大哥哥给你便宜!”于童一听卖货的说这话就闹心,看看你那一大把年纪的样子,管我姐叫小妹妹,丢不丢人啊!再说真要买的话,也得我妈掏钱,要跟搭话也应该和我妈搭话呀,跟我姐说啥呀,她知道啥,就算她相中了,妈妈说不买,她不也得干瞪眼没办法吗。

于童再看姐姐挑衣服的样子,心里又想女孩真麻烦挑件衣服也得这么费事。于影左挑右拣终于相中了一件,一问价钱,妈妈说太贵了,便宜点。小贩让妈妈出个价,妈妈一给价,一下子就砍下了一半,气的卖衣服一把从于影手里把衣服抢了回来,“走,走,你会不会讲价呀,你满市场转转,要是有你说的那价卖你的,我这衣服白给你!”小贩似乎很生气。

于童一看卖衣服的一把把衣服从姐姐手里拽了出去,差点把姐姐拽个踉跄,心说不卖就不卖了,耍什么横啊,冲着卖衣服的就大喊:“操你妈的,你拽啥呀,那是我姐,不卖就不卖,我们还不买了呢!”说着去拽姐姐,“姐,走,那边还有卖衣服的,不买他的,咒他过不好年!”

“哎,你这小孩怎么还骂人啊,你给我回来!”卖衣服被于童一顿骂给骂生气,“你给我回来,你妈没教你好好说话吗?”

“你妈才没教你好好说话呢!”于童冲那个卖衣服的一伸舌头,就被妈妈拉走了。

这个小插曲可逗坏了来往的行人和周围的小贩,都说这小男孩可够厉害的,真不是善茬。

本来于童以为,这回替姐姐出了一口气,姐姐一定会感激他,可姐姐却不住地埋怨妈妈:“妈,你砍那些价干啥啊,我就是相中那件了。”

“别处还有呢。”妈妈安慰自己的闺女说。

“都怨我老弟,他要是不和人家吵,是不是还能再讲讲价”姐姐又埋怨弟弟。

“我帮你出气了,你还埋怨我。”本来心里舒坦不得了的于童,一听姐姐埋怨他,心里一下就不平衡了。

“谁让你帮了,尽帮倒忙。”

“妈,你看我姐,我帮她出气了,她还怨我!”于童急忙找妈妈帮忙。

“于影,别说你弟啦,那样的衣服别处还有!”妈妈急忙给两位小人打了个圆场,事情便也就过去了,到了别处,于影又买到了一件喜欢的衣服,她便也不埋怨弟弟了。而于童呢,好多事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的工夫也就把这茬给忘了。

转了一会儿,爸爸妈妈买了一些东西,而于童也学于影的大方劲儿,看什么东西不再那么含蓄了,总是跟妈妈念叨想买。妈妈心想大过年的,多花点就多花点吧,跟爸爸说这两孩子这一大年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尽大饼子,高梁米饭顶着了,过年就随他们的心思买点他们要的吧,爸爸也同意了。这下可乐坏了于童,领着妈妈买了一大包糖果,饼干,冻秋梨,又买了面包。于影买了好几件好喜欢的衣服,还有头卡,而且她也趁着爸爸妈妈难得这么舍得花钱,就又要了一双新棉鞋,妈妈也给于童买了一件衣服。

买衣服时于童说不要,自己是个男子汉,才不是丫头片似的那么臭美呢,他说今天看着我姐买衣服都麻烦,他的话可把于影给气坏了。妈妈说还是买一件吧,省了回家你又说爸爸妈妈偏向给闺女打扮的像仙女似的,自己却土里土气的跟要饭的似的。于童不服气说他根本没说过那话,姐姐马上开始较真说他说过。于童说那就买一件吧,因为他嘴上耍硬,心里却明白的,他只要和姐姐生气就总和姐姐的漂亮衣服过不去。不过于童买衣服省事,由妈妈去挑,什么颜色什么样式他全然不管,就像不是自己买衣服似的,买回来能穿就行。

于童跟着爸爸妈妈在集市的人群里挤呀挤,该买的都买了,不该买的,爸爸妈妈也舍得给买了,但心却总是放不下,就像忘了一件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似的,他心里就不断地琢磨,忘了件什么事呢,看着爸爸妈妈的手里,该买的基本都买了,还差啥呢?一时想不起来,只好跟着爸爸妈妈在人海里挤来挤去。突然,于童听见一声二踢脚在空中爆炮的声音,他心里马上一亮,对呀,还有鞭炮没买呢。于童心说自己一定被这集市五花八门的东西撩花眼了,要不怎么会把这么大的事忘了呢!

“爸,咱们还没买鞭炮呢?”于童急忙追问爸爸。

“知道,咱们这不就去买鞭炮嘛!”爸爸说。

于童心里高兴,爸爸还是爸爸,不管平时有多凶,到节股眼还真够好的。

说话间,越往前走人越少,而且放爆竹的声音越来越近,此起彼伏,就像是赛会一样。不过于童很纳闷鞭炮市场的人怎么会这么少呢,难道鞭炮不吸引人吗?鞭炮多好玩啊,“噼噼啪啪”的,听着心情就好。

很快就到鞭炮市场,卖鞭炮的小贩真多啊,一大排,足有好几十米,摊位的后边就是庄稼地,这就给了卖鞭炮的留了足够的表现空间,他们把自己的鞭炮啦,二踢脚啦,闪光雷啦,拿到地里去放,而且念念有辞,无外就是趁这阵声响来夸耀自己的商品,来推销自己的鞭炮罢了。走过了三家,爸爸就站住了,买了二挂五百头的电光炮,又买了五挂一百头的小鞭,加上一捆闪光雷,于童心想一点进步都没有,还跟往年一样,心里很不高兴,眼睛一个劲地往啄木鸟炮上使劲,可爸爸根本不管他的举动。

“爸,买一挂啄木鸟吧?”于童终于忍不住了。

“这不够你放吗?这都比往年多了。”爸爸态度很坚决。

“孩子想要,就给他买吧,现在有几个孩子愿意放电光炮啦!”卖鞭炮的小贩在一旁搭腔。

“你当然想多卖点啦!”爸爸把小贩顶了回去。

“爸,买一挂吧!”于童还在央求。

“不买,这还不够!”

“爸……”

“走!”说着爸爸抬脚就往前走,于童没办法,权力在爸爸那里,自己只有受压迫的命啦!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有个卖冻柿子的,生意挺好,已经卖得没剩下多少了,口生生地喊着优惠了,给钱就卖。

“于童啊,你想不想吃冻柿子?”妈妈知道儿子馋这口,便问于童。

可于童没吱声。

妈妈还以为于童没有听到,就又说:“于童……”说着又回头往后看,这一看可吓坏了妈妈,于童呢,四周看看,没有于童的影子,爸爸和于影也都慌了,爸爸说刚才在鞭炮市场还跟着呢。

“一定是人多,咱们没照顾到挤丢了!”妈妈焦急地说。

“那赶快找吧,于童不得急哭了!”爸爸慌张地说。

“找!”妈妈答应一声。

“于影,跟住你妈,可别再把你再给挤丢了!”爸爸提醒了一句。

于影哼了一声,三口人就又往回挤,找于童。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不住地喊,也没于童的答应声,又逢人便问,看没看见一个八岁的小孩,长啥样,有多高,可都说没有看到。这可把三口人急坏了,把于影急的都要哭了,妈妈又来安慰于影,说没事,弟弟一定能找回来。

三口人找了半天,没找到,都要急疯了,妈妈就埋怨爸爸没领着于童,爸爸就报屈,说他两只手都拉着东西,咋领孩子啊,于是爸爸妈妈边找边吵。

“二哥!”这时突然有人喊爸爸。

爸爸急忙巡着声音一看,是屯子里的李老五往这边挤呢。

“这人真多啊!都要挤死了!”李老五挤过来说。

“老兄弟,你看着于童没有?”妈妈着急地问。

“咋的,于童挤丢啦!”李老五问。

“可不是嘛,都要急死啦!”爸爸大冷的天都急出一脑袋汗了。

“是嘛,在鞭炮摊那有个小孩好像是于童,离得挺老远,我没看大清楚。”李老五说。

“那咱们去看看吧,”爸爸说。

“我真没在意,我寻思着于童怎么能一个人跑那去呢!爸爸妈妈都来了,站那干啥,我真的以为不是于童呢。”李老五边走边说。

很快又回到了鞭炮市场,离老远就看见于童站在一个鞭炮摊跟前正傻呵呵地瞅呢。

在这里我还是交待一下吧,买鞭炮时,于童一心想要啄木鸟,爸爸没给买,于童心里不是滋味,就边走边一个劲地往回瞅。可走着走着,他看见有一个摊主放的鞭炮发出的光亮居然是五颜六色的。这下于童的眼睛可直了,真好看呐,头回见到,而且声音嘣嘣脆,啄木鸟都不行。于是于童就不由自主的走丢了爸爸、妈妈和姐姐,自己走到了摊位跟前,呆呵呵地看着五颜六色的鞭炮,可就迈不动步了。

爸爸来到于童跟前,照于童的屁股就是一脚,“这死孩子,在这站着呢,都要把人急死了!”

于童被踢得一下了就趴到了地上,一抬头看是爸爸妈妈和姐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妈妈心疼儿子,就骂当爸的:“你干啥,想踢死他呀!”说着把于童扶了起来,把于童身上的土弹尽,“于童你站这干啥呀?”

“妈,你看那鞭炮是带色的!”于童指着那摊主正放着的鞭炮,那摊主真挺会做生意的,他早看见于童在这站着了,心里就知道了,这小孩一定是相中自己的鞭炮了,这回一看大人过来了,赶紧推销。

听完于童的话,爸爸妈妈就把眼光投向了那噼啦作响的鞭炮,还真好看,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看见,那摊主就顺势说:“买一挂吧,这孩子在这站半天了,我看他是真喜欢。”

“贵吧!”爸爸说。

“贵是贵,可一分钱一分货,咱这玩艺儿你也看见了,不比他们哪个都好。”摊主说。

“不行,贵咱们不能买!”妈妈对于童说。

“妈,我想要!”于童说着两行眼泪又流下来了。

“儿啊,别哭,大冷天的,把脸冻坏了!”妈妈急忙给于童擦眼泪。

于影也急忙来安慰弟弟。

可于童还是止不住地哭,嘴里一个叨咕:“我想要。”

爸爸看了看于童,就对摊主说:“多少钱,给我拿一挂!”

爸爸的话一出口,妈妈姐姐和于童一同把眼光投向爸爸,惊讶极了。

“看我干啥,不就几个破鞭炮嘛,多了买不起,一挂还买不起嘛!”说着蹲下来对着于童说,“别哭了,爸爸给你买,你想要啥就给你买啥!”

妈妈这时笑了,一拍爸爸的肩头:“对嘛,这才像做爸的样嘛,于童别哭了!”

这时于影也乐了,于童也笑了,可几滴眼泪还挂在脸蛋上,于影一抬袄袖帮弟弟擦了一下。

买了鞭炮,于童很快就由悲转喜,他感觉今天的爸爸太伟大了,伟大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了。

到家之后,于童在一群小伙伴中把腰板挺的老直,威风凛凛地说:“我家买的鞭炮是带色的,你们谁家买了?”这句话真说得这群小伙伴没有吱声的,于童一看就知道他们谁家也没买,于是就从兜里掏出几个从挂上拆下来的鞭炮,当场给伙伴们演示,随着鞭炮的炸响,这帮小伙伴都惊呆了,异口同声地说:“真好看啊!”

“那当然了!”于童美极了,感觉今天自己就是这群小伙伴的中心。

“有啥臭美的,听说是你哭天喊地,你爸才给你买的!”这时胡明不服气地说。

“哭咋的啦!”今天于童跟胡明说也特有底气,“你没哭过,你哭得比我还难听呢!”

“可我没哭着跟我爸爸要过东西!”胡明说。

“就你那哭声,跟猪叫唤似的,你还敢哭着跟你爸爸要东西,不一巴掌打你边拉去!”于童轻蔑地说。

“你骂谁!”胡明哪受得了这个。

“骂你咋的啦!”于童今儿个也火往上撞。

“你敢骂我,我不打死你!”说着胡明就挥起手奔于童来啦。

“打架怎么的,你来呀!”说着于童也来劲了。

大伙一看不好,急忙推这个拉那个,硬拉硬扯算是拉开了,本来玩得好好的,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分开大老远了,胡明和于童嘴里还振振有辞,互相对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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