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浩浩,人生百年。
算来浮生,不过一梦。
熙熙攘攘,逐利追名。
不如归去,且听风吟。
两天内我读了村上春树的处女座《且听风吟》,第一次接触村上是在大一,看了《挪威的森林》,尽管我没有完全读完,在心里筑起了一个简单的轮廓。
《且听风吟》这是我读的第四本村上的作品,是村上的处女作,不长。然而正是这七万字让村上总默默无闻的爵士乐就把小老板成了赫赫有名的大作家。
在村上29岁时有了写小说的念头,深夜工作完之后,一个人坐在厨房餐桌旁写小说,也就是说,作者独自以不熟练的手势一点点在编织自己的世界。
小说中“我”和“鼠”其实是作者的折射,也就是作者的分身,一个是29岁即将告别二十阶段的人,怕一无所有;而“鼠”就是作者30岁的另一种身份,怕失去一切。综合在一起,我们可以看清29岁的村上,和30岁对未来的恐惧。
这本小说最为接近村上的生活,曾经一些记忆犹深的遭遇用另一种方式写在纸上,我可以称之为一盏清茶里加入一味金银花。村上的写作特点给人以距离感,就像村上自己所述,他只是把字写在纸上,让他们自动连成一个故事,就像凌驾于语言之上,用一把尺子去度量,度量内心与世界的距离,就着尺子去把握所为的“距离”。
也有许多人都不惯村上的作品,不能习惯他写作的特点,一开始我也是这样,平淡的语调,前言后语虽然有所关联,但只是用一条无形却实际存在的线把关系连起来。尤其是小说中的对话,总需要读上几遍,才能慢慢揣摩出一丝味道。
作品中出现了喝醉酒短片的女子,卖碟片的四根手指的女子,哈特菲尔德,“我”,“女孩”和“鼠”在夏日的吹不完的海风,一罐接着一罐的啤酒中波澜不惊,称之为平庸也未尝不可。其中“我”生命中出现的几位女孩都有或长或短的介绍,17岁的她,16岁的她,还有一个是大学图书馆认识的法语专业女生。而让我最为不理解是那段话,第21篇,也就是“我”第三个女朋友死后半个月,“我”读的米什莱德《女巫》。
整本书,有的是接连一起的情节,有的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在后文又接连起来。在看的途中,会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生命的苍白,二十年岁,带着最美的瞬间死去,留给活着的是平凡苍白的人生?
在我内心,是排斥颓废,虚无,不放过自己的想法,初读书时,爱看美好甜蜜的结尾,尽管中间有艰辛的历程,就像英勇的骑士需要经过恶毒的森林,在命运的设定中,最终来到公主面前,两人骑着白马,在花海中幸福美满。而村上的作品则不然,大量包含着暗喻的手法,从虚白的世界,内心与外界的交流下,一步步的朝外走,把封闭无处安放的自己剥茧抽丝般放在阴影下,主人公可以绕过那道墙,吹着清香的海风,沐浴在阳光下,然而这一切都是掩盖在文字下面。
渐渐的自认为触碰到简单眼光与灰暗世界的界限的我,开始有点享受村上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