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百事—忘不了的歌

        余秋雨说“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风信子就是余老先生笔下那个坐在山边,躺在树下,等在十五里的人。风信子寡言少语,总是在想着自己的一些东西。有时候一转头的功夫,你就会看见风信子又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初冬的水凉的刺骨,水房里的歌一首一首传出来,回荡在昏暗的过道里。那是第一次和风信子照面,实在忍不了了。一来跑调的不行不行的,二来这都是些什么歌。也有好听的,他唱,我也跟着唱,几首歌下来换风信子忍不了了。扔下半盆子的衣服要和我讲讲道理。

        道理后来也没讲成,倒是认识了。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常念叨着要给我讲讲道理,大一刚开学,别人忙着认识各路人,谈着那个班有水灵的姑娘。风信子不一样,整天插着耳机,听着那些歌,一首一首,一遍一遍,好像永远不会厌倦。各种人的思念方式不一样,苏老先生是那一轮中秋的月,三毛撒哈拉数不清的沙粒,风信子就是这一首一首的他忘不了的歌。食堂吃饭他听,十分钟的课间他听,就连上体育课的时候他也听,耳机太麻烦,那就外放大家一起听。

        然后有一天,他不听了,当天就被他拉去讲道理。他的描述中,最东边的地方,他听的这些歌的主人就在那。也不是原创,兴趣使然。他还讲了一个故事,我躺在操场上笑得腹肌疼,不是赘肉,是腹肌!!

        一人一瓶冷水,最普通那种一块一瓶的。三好青年不喝酒,况且还那么烈。

      “饮料呗”

      “边儿去,想谋害我啊,长过结石你懂不懂。”

        你有没那么一个人,听不饿的半点消息。

      “喂,风信子啊,那个……在这,你来不来啊?”

      “来来来,一会就到”

        彼时,风信子从床上蹦起来,扔下了半盘没打完的某游戏。车子开的飞快,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十分钟解决掉。路上的风吹的烈,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笑得赘肉疼,不是腹肌,是赘肉!!结局如何,他没说。不行不行,腹肌疼,谁还管你结局如何呢。也懒得问,打电话想要再套套后来,结果碰上风信子在在打某游戏,那给我一顿凶的,这货打游戏的时候最不能惹了。

        你有多想念一个人,就有多在乎一个人。混熟以后,一众人马没少为风信子操心。玩笑也好,真心也罢,也说过几回,每次都被怼回去。嗯,那是一堵南墙。关于那个姑娘的许多事我们一直不了解,只看到风信子购物车里最贵的就是送给那姑娘的东西,只看到他有一张不能动的卡,只看到他有时会对着一条微信想半天怎么回复。

        体育课后,冬天的古城倒也不太冷,风把路上的叶子清的干干净净,一侧的绿化带里堆了厚厚一层。风信子一个人走在前面,慢慢的磨,我赶上去,听到他自顾自的小声念叨“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多好啊。”

        一连串的疑问都憋了回来,不问了吧。

        忘了吧。

        故事就到这。你问我结局就这样了?嗯,就这样了,这是一个现在进行时的故事,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故事。

        嗯,就这样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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