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辛丑月,戊午日。我只身来到一座空城,带着不舍和伤感,不知从何开始。夜色里透着萧瑟,寒风禀冽迷了思绪。
电影看着看着就哭了,我虽然哭着,但是思绪上没有哭,还是清醒的。我想,既然都哭了,何不认真的哭一场,所以,我就真的哭了一场,是那种面部狰狞的大哭,只是没有叫出声,但眼泪湿了三四张纸巾。哭完,我觉得我真的好笑,但还是想记下来,给以后的岁月看看。
之所以如此,是好像我对时间认输了;当我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岁月在催人老的时候,我开始害怕了。当一个人天天面对,你是难以察觉他的变化,但是时间隔得久远,每次见面都能瞧见光阴的摧残。容貌开始变得浮肿,肌肤变得松弛,黑色素开始堆积,都是老去的号角。我的亲人们,我不忍你们就这样的老去,我想多陪陪你们,带你们去感受你们这辈子想感受的事与物。辛苦劳碌一辈子,希望有更多的机会能够多报答你们。
腊二九,带着激动踏上了归家的动车。虽然知道这个假期比以往的二十多个年头都要短,但是也期盼了许久。到达垫江,哥的车早已在车站外等候,一路回奔,激动与高兴。
腊三十,起来贴对联,煮年饭,放鞭炮,这是每年的任务。下午便开车回况家沟,与父亲这边的叔父和兄弟姐妹一同为爷爷奶奶上坟。以往都是大年初一独自前往,今年是个例外。有烧不完的纸,放不完的鞭炮,冥币的金额大得连我对去数究竟有多少个零的兴趣都没有;上完坟后由接着去给老祖烧纸,我们在杂草荒芜的丛林迷了路,曾经的路不再是路,哪里空着才是路。或许走了几代乃至几十代的路就这样因为有了汽车,有了公路,最终被人遗忘。那路上的故事,再无人去考究,那条路究竟通往何方,再无人问晓。现代人就如此被城市化的建设所驯服,失去了野性,混凝土下的城市人,学着伪装与糊涂。几经周折,终于来到老祖的坟前,早已辨认不出是坟墓的模样,俨然已同大自然融为一体。若不是叔父说起,看不出我面前的是三座坟墓,为何三座,取一妻纳一妾,死后便就是三座坟墓。想必现代人甚是羡慕,是的,我也羡慕的。
仪式完成后,腊三十的任务基本完成。应侄儿侄女的要求,带领着他们到小河沟里搬螃蟹。尽管冬天河水枯竭,但是小有成就,至少这群小屁孩很满足,对于城市生活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活动真是今生难得。
大年初一,新年伊始也要上坟。拱手作揖,屈膝下跪,叩首,如此这般仪式,因为一年一次,便做得十分真诚,心中带着对先辈的敬意,也祈求新年的庇佑。吃汤圆,走亲戚,还有接下来坐不完的酒席,过年大抵也就如此个过法。尽管口中常说年味越来越淡,但每年还是期盼着春节 的来临。日子,总要有些节日的仪式来不让日子重复,不然,日子辨不出日子,生活不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