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的消现,总是牵扯尽多凡事。
那日问好友,你听过第一首民谣是什么?她想了一会说,应该是陈绮贞的《鱼》。我又问感觉怎么样?她答:这民谣听着一点都不穷,反而给我一种小资的感觉。
大概印象中的民谣穷惯了吧。
而我听的第一首是朴树的《白桦林》,那个年代的音像制品多是盗版,我随便抽出一张光盘放置在老式DVD上,按下“进入”,转动几圈后,首先出现的歌曲便是他的。那时年纪尚小,阅历不足,也听不出什么大感想,倒是学会了一个生字“霾”,不是雾霾,是阴霾。时隔多年,他的新专辑《Baby,До свидания》在16年11月25日发行了,12小时内网易云音乐评论就破1w6。人们在任意下载、尽情聆听的同时,心疼着这个为做音乐自掏200万的家伙:为什么不收费呢?我们愿意买啊!
可能这就是他心目中的民谣该有的样子吧。
对于民谣,小河曾这样定义道:当我们含羞时,我们弹吉他唱歌;当我们孤独时,我们弹吉他唱歌;当我们丑陋时,我们弹吉他唱歌。民谣就是脚踩大地,不害羞地歌唱。
可逐字逐句分析了好几遍,我还是不知道民谣对于歌手还有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只知道近年来,因为网络亦或是选秀节目的传播推广,民谣歌手们井喷似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去年暑假,我还因为网易里没有赵雷的《鼓楼》,不得不下载粉丝上传的版本。那是雷子自己的声音,却要附着在上传者的作品中。而现在他的新专辑正火热发售中,并且收录了那首下架歌曲。歌还是原来那首,只不过已经包装成付费音乐了。
突然间就被挖掘到了商业价值,如此大的转变就像是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一夜之间暴了富。鲜花掌声簇拥着,当事人还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旁观的我们同样无法适应这一切。
记得有次朋友间K歌聚会,路过好几个包间,唱的都是某民谣歌手烂大街的作品。好友中的一个受不了,向我倾诉道:我其实很矛盾,我一边认可他的能力,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成功,可当那天真的到来了,我却莫名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挫败感。我听了笑着打趣道:可不是嘛,而且还是一群野猪。可还能怎么办呢?他似乎被我的问题难住了,一时竟没说话,后来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被猪拱了我也喜欢”就跑去点歌了。你无法想象,那次竟硬生生地拱成了那位歌手的专场演唱会。
民谣到底该怎么发展我不知道。只是在我看来,最适合它的传播方式莫过于口耳相传。
无需太多冗杂的渠道来大肆宣扬,只是偶尔在某个晒太阳的下午遇上了它。意外觉得动听便分享给我的好友,而他也恰巧与我感受相当。于是在那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我们都静静聆听着同一个人的同一首歌。
或许这就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