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小雪
天晴了,一如往常的晴天。躲在没有窗户的小屋里,想象着外面繁华落尽的冬日。这里没有所谓的抱负,没有所谓的爱恨情仇,没有思念,一如没有失望。一切都刚刚好。只是莫名的忧伤袭来,似乎只是因为萧瑟如铅洗过的苍白,只是一如那常常让自己恐惧的东西。多久没有让自己知道其实只需要一瞬间,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化为虚无,因为本来就是虚无;可能再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将会在一段时间内这穷途末路。只是一切都不可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握,能够把握,只是作为一个理念,一个可能也不可能的存在,活在想象在也好,现实非现实边界也好,都是苍白而无力地呐喊。
把酒言欢,畅言得之我命失之我幸的无奈,一如1300年前的对洒当歌。几十载之后白骨一堆,甚至再百之后,故纸堆里都找不到任何影子。毁掉,再毁掉,如蒲公英散去其生命之子,留下漫天棉絮般的斑驳,无需言语的悲壮,恰似最质素的表白。
一个通道,通向无穷和虚空。悲怆如词穷的杜公,如何固化这血淋淋的尔虞我诈?如何悲壮这瞬间即所有的所有?偶尔错乱只是一种古典的谱曲需要,不可能云淡风清得太久。用过太久的琴弦亦需要调整,而总需要一个理由。只是谁给的理由?自己给的理由是否充分?是否意淫而失之理性?
再没有问题可以自我叩问,找不到此时此刻,因为复杂得太久,若隐若现于市,却藏不住弱智。
慢慢平复的潮起潮落。悠然在气流中浮沉的飞鸟,另外一种视角,另外一阙天地。
渐渐的模糊,以及渐渐的远去。净化不了的天空,是天气的变化,还是气候的变化?
就算明白,风雪、平淡、清贫都是你,却只还是别人的歌词。
冬雪是你
春花是你
夏雨也是你
秋黄是你
四季冷暖是你
只是表达是一个千古难题……
所有的问题都只是表达的混乱,就像记忆不是画面而不过是味道。将时间拉回自己这边,把变迁留给想象。用一种“似水流年”的方式阐释春去秋回撕心裂肺不是爱伦坡而只能是普鲁斯特。
隐喻、理念,还是双重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