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十分搞笑的段子,说是专家为证明蜘蛛的听觉在脚上,做了个科学实验。先是把一只蜘蛛放在实验台上,然后冲蜘蛛大吼一声,蜘蛛吓跑了!接下来就把这只蜘蛛又抓了回来,然后把蜘蛛的脚全部切掉,再冲蜘蛛大吼一声,那只蜘蛛不再动弹。呵呵,于是就产生了一篇论文一一《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这当然是自慰式的绝逼典型,够无厘头的!但是,现实生活里,不就充斥着这种奇葩吗?不说随处可见,至少也是信手可拈的。
你比如,医院里的“专家门诊”。虽然,有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专家,但鱼目混珠,弄虚做假的岂在少数!为了一己私利,两个医院互相勾串,各自替一些医生定义为“专家”, 然后去对方的医院开展所谓的“专家门诊”。从而钓来很多病人,结果呢?当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这些自导自演的戏码,和那个《蜘蛛的听觉在脚上》有神马区别!
再比如,一天到晚,手舞足蹈地宣称:中国的GDP世界第二,好像富得浑身冒油似地,其实呢?羞答答地还是承认,咱中国还有4300万贫困人口。不过,这其实也是自说自话而已!因为你自己定一个脱贫标准,算是脱贫了,拿到联合国去,却是里外见不得人。因为,按照世界银行人均每天消费低于1.25美元的标准计算,中国的贫困人口 超过2.5亿, 世界上贫困排名也是第二。这是不是,又是一个《蜘蛛的听觉在脚上》的杰作!
刚刚读了篇宋胜利的转贴,真的内牛满面!帖子反映了真实的中国:其实很穷,尤其是那些老少边区的老百姓,他们正等着国家的救助。所以,别特么自说自话可好?更不要满世界的撒币鸟,留一点给他们吧!
(2015.12.6)
附:宋胜利的专栏文章
【我叫山果”——这就是我们的山里娃】
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但是怎么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背着背篓拚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篓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后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面,露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后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 也满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
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力支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使劲儿让让身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 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儿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及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终于听明白,小姑娘十四岁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是汽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么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说。
“走出这么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 笑, 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一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干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么干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完核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么干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 间。我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买一点儿。”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少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核桃是薄皮核桃,拿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就卖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后取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 套,回家穿。”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儿扑克的四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钱塞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儿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 儿药。”小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
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窗跟前对那几位给他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前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的时候穿。〖点评:这一句,是全篇的“点睛之笔”。〗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个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后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站,那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