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夕阳中,无意发现在余晖的照耀下,那些没有一丝水份的叶子竟然红似火焰,在枯黄的原野、灰白的枝条间分外艳丽。
不禁惊叹它们的坚韧:凛冽的冬风没能把它们刮走,冰冷的冬雪没能把它们压倒,经历了严冬,它们依然挂在休眠的枝条上,等待着又一次生命的轮回——那些挂着枯叶的枝桠,已然冒出了新芽儿,如同酣睡着的婴儿。
远观、近瞧、俯身、半蹲,我仔细观察着这些枯叶。它们没有水份的叶脉筋骨毕露,萎缩的叶边向内卷着,有的缩卷成团,更多的卷至一半戛然而止,那是季节更替画在它们身上的休止符,造就了它们最后保持的不同姿态。
风吹过,带不起它们一丝柔软,如同晒着阳光的耄耋老者,沉思往事立残阳,无悲无喜无痴无嗔。在多少个夕阳中,枯叶就这么默默展示着最后的剪影,只是“一朝零落无人问”。
所幸我看到了。用镜头留住它们最后的灿烂和对枝、对根、对大地的无言情义。而后又发现,这些被“点燃”了的片片枯叶,分明是正在“浴火”中涅槃着的生命啊!它们藏匿着的是一种不屈精神,生生不息,生命不止。这,就是枯叶给我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