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有些混浊的天空,沿着航空港区暗黄色的行政办公大楼,穿过梧桐树摇弋的枝叶,把办公室窗楞、窗边的椅子模糊的印在灰色的地板之上。
麻雀叽叽的在楼宇中飞起,偶尔南边被围起来还未开工、有些野草的空地里传来几声野鸡沙哑嘎嘎的鸣叫,那是寻找异性的鸣叫,枝头腊子鸟的叫声在叽叽嘎嘎中,显得很加婉转、清脆。
桌子上一颗小小发财树的枯枝顶冒出几片新绿,在书柜一摞摞的书前更显稚嫩。棕色星巴克老搪瓷缸里,速溶咖啡浓浓的香气,室内烟草淡淡的味道,混在一起。
楼下已经排起长长带着口罩的队伍,地面画着保持距离的隔线,路边用红白的带子隔出专用通道,人们在做新冠核酸检测。志愿者们穿着红马甲来回游荡,扬声器挂在树上,带着河南口音不停的喊着“请扫健康码,带好口罩”;大白们穿着连体的防护服,戴着胶手套,只能通过面罩上的防护镜片,看到口罩之上,清澈而疲倦的眼睛。她们熟练、有条不紊、习以为常拿着长棉签,逐个捅着检测人的嗓子,被检测人扒低口罩,张大嘴巴,脖子伸的长长的,很像等待喂食的鸭子。
合上桌上的《日瓦戈医生》,开始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