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青草气息的晚风阵阵吹来,吹向我有些困倦的双眼,摇摇已经有些晕头转向的大脑,这道应用题还是没有解出来…………
记着以前,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脑瓜不太灵光的我总是对着一道又一道数学题抓耳挠腮一晚上都做不出来,这时老妈就会赶着我去住在巷子末尾的一户人家里问题,他们家夫妻两个都很有学识,且健谈,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儿和戴着眼镜一看就博闻强识又睿智的儿子。
也许是我经常往他们家跑的缘故,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通常夏天午后的下午,会进我们家的院子里坐在大树下乘凉,和我的爸妈一起坐着唠唠家常,说些生活中的趣事。
我很喜欢这家人,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到每个人都露出善意和蔼的笑,也许是我每次上门求教都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也许是我拉着他们家的小妹妹跳橡皮筋跟他们家的哥哥一起看恐怖小说,我也不知道,却总是会采了野花放在他们家的院子里。
随着我升入初中他们搬走了,妈妈说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只是记得那天的黄昏当那男人把最后的家具搬上车他们一家人坐在车上,而我和妈妈望着他们已经开动的车子一直在背后招手,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年幼的我并没有想过有些人一旦分开就再也见不到。
还有住我隔壁的福华婶婶,她的拿手菜是糖醋鱼总是端了给我和妹妹吃还有肉夹馍,那种香味,过了很多年也还是忘不掉。
只是她也像许多上城打工的人一样消失在我们省的省会城市在人海里浮浮沉沉。
总是坐门口等儿子来的老程爷爷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葫芦待它们长大时便摘下来赠予我们姊妹三个。
但不知到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坐在过门口了,他家的那所门上面的大黑锁也再也没有被取下来过,老年的人……大概都似寒风中的残烛吧。
早上出门上学早时,天刚刚泛灰,会看到穿着橘黄色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工作。
那位开在我们初中后面卖粥的只因为我每天叫他一声伯伯好就把锅底最稠的舀给我的卖粥大伯
很会招揽生意的早餐店老板娘
放学路上橘色的灯和陪在我身边陪我一起上下学的朋友
总是在黑夜里骑电动送奶的男人,买的牛奶很多年奶都没有涨过价。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
其实我只是想说说那位经常教我题的邻居,
可不知不觉那些记忆全部上涌,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忘记过生活里的那些人。
只是时光像张8000目的砂纸,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却磨得记忆一片光滑,想翻翻找找的时候,总是忘了自己在怀念什么。
最后只知道,他们或清晰或模糊的脸颊所带来的感动,我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