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一個庭院,觀看
古老的星星;
從阴影里的长凳,
觀看
這些布散的小小的亮點;
我的無知還没有学會叫出它们的名字,
也不會排成星座;
只感到水的回旋
在幽秘的水池;
只感到茉莉和忍冬的香味,
沉睡的鳥儿的寧静,
门厅的弯拱,湿气
——這些事物,也许,就是詩。
早課抄了阿根廷詩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詩歌《南方》。知道并开始阅读博尔赫斯的文字應该是近几年的事儿,這之前一直認爲最能代表南美文学成就的應该是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當讀过博尔赫斯之後,無論是他的詩歌、小説,還是散文、随笔,皆文字简练精准,构思巧妙,就像一座引人遐思的迷宫一樣讓人着迷。有人评价说:“赫尔博斯伟大之處在于,他可以把整個宇宙装在一個火柴盒里。”
雖然還没到七月半,但天气清冷程度已经超过了八月中了。從昨天开始,温度便降得很低,半袖已经不能穿了,無论是在室内還是在室外都要穿长袖衣裤了。這種情况是近几年没有發生过的,甚至在我不甚确切的記憶中也應该是極爲罕見的。記憶中孩提時的四季輪回变换是那樣分明,春的明媚,夏的炎热,秋的清爽,冬的严寒都能明顯地感受得到,并能清晰地描摹出來。
周二早課,援例依舊是語文晨讀。從這学期开始,我任課的年組語文晨讀要統一編印晨讀材料,一是要讓孩子们重视晨讀從而重视語文学习;二是要從高一年级开始,增加孩子们的有效閱讀量,讓孩子们在有效閱讀的前提下积累一些有益的東西,而且并不僅僅是爲了考试,爲了高考。早課开始之前便到了辦公室,早課开始後,跟以往一樣從一楼爬到五楼,挨個班级去看看孩子们的晨讀情况。有了閱讀材料的各班孩子的晨讀較以往更加正规更有规模了。我喜欢听每間教室里传出来的孩子们朗朗的讀書聲,我一直觉得書聲、歌聲、笑聲應该是校園中最美丽、最動人的聲音。
今天的課莭比較多,上午有两莭正課,下午還有两莭学科自习。上午的課是分开的,一莭在第二莭,一莭在第四莭。两个班的进度也不一樣,一班還在串講《烛之武退秦師》,二十班《烛之武退秦師》的總結課已经开始上第二莭了。我喜欢做實驗,我准备尝试着在這两個班级开展一項教学实践活動:用句子成分分析法学习翻譯文言文。當然這只是一個设想,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寻找出一条高效易行的文言文学习翻譯的新途径。
下午在一班学科自习,正講句子成分時,有学生來通知到六楼會議室开會,急急忙忙爬到六楼時,只是匆匆忙忙地画了张票。眼睛有些花,也有些急切,究竟爲选什么而画票根本也没看清楚,實際上也無需看得清楚,這原本就是已成定局的事儿,不过是爲了掩人耳目故作姿态罢了,一來顯得民主,二來顯得坦荡。極權之下,祇有集中,哪里有什麽民主呢?重讀卢梭的《社會契約論》,觉得西方追求民主自由實质不过是爲了追求平等公正。而這些恰恰是我们所欠缺的。
晚飯後继续西城步行。太阳落山早了,晚风也带着陈陈凉意了,來西城区的人也少了。耳边少了行人的喧囂聲,風聲、秋虫呢喃的聲音便清晰起來,心也清静澄明起來。全天步行超过一万七步,行程超过十一公里。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昊天有命》:昊天有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緝熙,單厥心,肆其靖之。
抄了《論語·先進第十一11·11》:季路問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問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四郊多壘,此卿大夫之辱也。地廣大,荒而不治,此亦士之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