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我的办公桌抽屉里,塞满了学生的纸条:
“老师:组句成段中的议论性语段,我还是拿不准排序问题,老师你教我们确定首尾句的方法,可以再讲详细一些吗?你可以结合题目来讲。”
“刘老师:你最近讲课太快,做得题也太多,感觉效率不高。做题仍存在问题,有时无法确定答案。
“老师:最近我有时会出现焦虑的现象,感觉作业很多,做完后又没有时间完全将其理解,只能懂个大概。”
最近下了课,经常被学生“挟持”在教室里不能走,问着各种问题:
“老师:这题B项‘不光……而且……’前后部分调换顺序,为什么就说意思没有发生变换?而C选项‘不仅……还……’前后部分调换顺序,就说意思发生了变换?”
“刘老师:《紫藤萝瀑布》中的‘荫蔽’怎么读?是读yìnbì啊还是读yīnbì。”
“刘老师:你昨天说这题的③句是判断,④句是解释,是对③句的补充解释。③句应该在④句前面。可是我看了答案,是④句应该在③句前面。你对还是答案对啊?”
有些问题直接挑战我语文老师的权威,我似乎感受到《两小儿辩日》中孔子被责问时的尴尬场景。回答对了,是必须的。回答错了,是不行的。谁叫你是语文老师呢?谁让你是正陪着中考学生过关斩将,决战中考的语文老师呢?
有些学生还追问到办公室,不得到明确回复不罢休。有时被问得没办法回复,我只好坦诚地说:“我查下资料,研究后再回复你。”或者说:“你们几个同学翻阅资料,一起研究下,把答案告诉我。”
我被学生问得很尴尬,学生却因钻研问题很开心。
我曾经以把课讲明白,让学生听懂,学生没有问题为教学目标。现在呢,我还是把课讲明白,但却以让学生发现新的不明白为教学目标,为维持这种状态,我一直在努力。
古有韩愈说:“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今有李希贵说:“平等对话,教育才真正开始。”当然,李希贵说的“平等对话”的内涵远不止我和学生目前中考复习的平等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