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和小杨老师认识在海淀黄庄附近的一个破旧小区里,那时我还在迷茫和彷徨中辗转,加上在天通苑二十个多人的合租,加剧了我的梦幻。我那时完全没有意识到教育的延展在我生命中意义。尽管后来时空倒错,在犹如过山车般的人生里,无知的前行,没有太多钱,也没有同道,更没有前行方向的指引。四周都是一团黑暗,看不到任何光,只是在破旧杂乱的房间里沉沦。
小杨老师和我偶然的相识,我们一起在倾诉毕业几年来的遭遇,我惊叹他曲折的心酸的过往,他从武汉辗转到成都再到北京,经历了民办学校,教育机构,最后失业和我一样成为了一个流民。我们约好每个星期坐一个小时的地铁,我从天通苑,他从高米店北,在交通大学附近碰面,在一个个最便宜的大学食堂聚餐一直聊到食堂关门。
我还没有接触到思想的改变对一个人具体含义。偏执,骄傲,时而自负时而自卑的性格左右着我的情绪。再后来大红门失火,我和小杨都失去了住所,那天晚上我带着尽量能带的行李被困在停电的电梯里,手机也没了电,那时我的难堪到了极点。那些在一个个无眠的夜晚记录下来的具有延伸意义却不具备实施条件的想法里,我的爱就像一条支离破碎的路。
在济宁的迷失和颓废激发了我去大城市闯荡的激情,但目前无法前行,更不能后退,就像梦境一样,里面发生了太多的情绪,那些悲观厌世,麻木迷失的消沉,彻底摧毁了一个人求生的自信。
那段生活里,有多少岁月的改动和磨砺,就像曾经在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里,写下爱的向往和信仰,在记忆的碎片里,一个个,失眠的夜晚,还有夏天傍晚小区柳树下的长凳上,全部是崎岖难堪的精神印记,学习和工作只是那些浮动在表象上的花朵,暗里,从没有能可以給你支撑过的人和物。
也许宿命的孤独与悲哀是缺乏一份爱情,或者是一段无坚不摧的友谊。中间我遇到过一段感情,一个像我和小杨老师这样的上海女孩爱上了我,通过几次深入的交流,我们可以说是在某些地方达到了精神的共鸣。但现实的难堪和无助,一次次的动摇了两个年轻人坚持爱和理想的底线。后来小杨老师遇到了一个小他五岁的年轻女孩,他们经历短暂的同居,直到女孩因为现实问题回了老家。再往后,小杨老师精神受到了冲击,住进了治疗抑郁症的医院,我去看望他几次,他已经不再想与任何人交流。
但在这之前,我和他谈讨了很多未来出路的可能性,我们拿着纸笔认真规划总结,跑了海淀区很多地方去偷偷的观摩模仿学习,我们向往过各自美好的未来,保持善良和真挚的对待身边的人,以及在自己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无条件的分享自己的经验,尽可能的让自己发出一些极其微弱的光,让还处于混沌彷徨中的朋友得到一丁点未来美好生活的希望,也许是希望,才能最可能的提醒自己去选择一条算得上正确的道路,直到小杨去了医院,我们无法继续交流,我失去了唯一的同道,以及唯一一个可以在苟且中让我看到希望的伙伴。
从拥有希望再到堕入黑暗的那段时间,我的慌乱和迷茫也促使我思想的发生很多没有征兆的改变,慢慢的思绪开始扩张到很多过去从未到达的地方,写了那些迷幻气质的带有隐喻的爱情的文字,就犹如我在爱情面前的无能和无奈。在很多日夜不眠的网吧,以及那些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我似乎从不曾成为一个想成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