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凌晨一刻,外面在下雨。
下雨,心情总是很好,虽然大多数的人不喜欢雨天。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喜欢下雨的季节,不过他们也明确表示不讨厌,前提是不喜欢......很多事情我和其他的人看的不一样,关于下雨也是。
水珠快速的从天上下落,没看到痕迹,没听到声音,一场无色声的旅行,只在最后,自己为自己一声喝彩,然后隐没了踪迹,归于平常。
很难想象手里握着雨伞的她会是什么样。
她在雨中静静地站着,呆呆的仰对天空,头发湿哒哒的,雨水划过脸颊,紧闭着双眼,只是微笑,不说一句话。
我:“下雨了,不......不打伞吗?”
她:“嘘--她在哭呢”,她转过头,眼睛闪闪发亮,小嘴凸起,手指细长白净。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雨变得狼狈,反而动人。
我:“下雨了,不打伞吗?”
她:“还可以啦,雨还没有很大,等到再大一点的时候自然会打伞。”
我:“哦......”。
她:“......”。
远处慢慢消失的身影,模糊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只是突然觉得下雨的季节其实也好,脑海中还是离开时她笑的样子,清澈的如同那雨。
第一次踏入一个城市,很害怕,很迷茫,不知道它会怎么对我。
大学的生活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电视剧之类的倒是看了很多,但总是很扯,艺术并不等于现实,没有这点觉悟就来过生活的话未免就太幼稚了。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读书,给人感觉最大的就是你一直以为你的双手可以触碰到蓝天,而事实是你的双脚始终离不开地面。当初的时候,我曾经觉得在这样城市里不知道怎样生活,不知道出门的时候应该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出去之后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在一个又一个的,选择之后的我,已经全拼运气,不在乎其他什么之类的。不过,关于这一点,好像大家都是一样,就算生活在不同的地方看着不同的面容。我曾给我高中的好友打过电话,向他询问出门的时候应该是先迈哪只脚的问题,他给我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他说:“其实不用纠结,你可以跳着出去,不过,为什么这样问?我就不怎么出去,为什么出去?”我仔细考虑过他的建议,认为虽然出门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出门之后呢?是该向左?还是向右?总不能让我劈开走吧......所以最后结果还是不可取,因为还是不知道应该先迈哪只脚,我是这样认为的,只要出门迈哪只脚的问题解决了,后面的问题都会解决。于是那些日子,我一直就呆在寝室里,和我高中好友一样。
我其实很讨厌叙旧之类的,因为实在不会。打电话给好久不见的同学,一阵寒暄之后就不知道要谈什么了,但总是打电话了,总该说些什么吧,于是就那样嘘嘘呼呼的在那儿说了大半天,可最后两个人之间还是那样子。我一直认为两个人的友谊在两个人认识一段时间之后就确定了,友谊的深浅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就都已明白,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该把对方摆在什么样的地位上,是一生的好友还是短暂的相知。生活不应该会因为一通电话就改变一个人,要是真能够如此简单,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男女纠缠。可我还是有时会给他们打电话,有点想念罢了,电话的聊天记录的时间总是不超过一分钟,最多也是三分钟,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问他们一句最近怎么样,一句话的问题一句话的回答,就是这样简单,也特别自然。和他们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对待一般的朋友,实在是不会这个,倘若要我在那里嘘嘘呼呼的说了大半天没话找话,总觉得对不起电话另一头的听众。可我有时告诉我,总该打一个电话,哪怕只是一句寒暄,哪怕对方不在意。
看不到星光的夜空,很神秘,却不喜欢。
雨终于还是下了开来。等待了两天的结果,之前就说会有雨,但没有见到,谁会知道她会为了这个约会竟然故意迟到了两天呢?调皮的像个小孩儿......我掂了一把开学时充话费被人送的伞,走出了被那些树包围着的寝室楼。
校园湿漉漉的,不过,比起平常更让人看着舒服。行走的学生比较少,除了一些要去上课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当然也还有撑伞的情侣们和一些无所事事的人,情侣比起那些无所事事的人还是较多,单着的人很少。我走进一个被叫做小公园的地方,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大片绿地再有旁边几棵树,一阵竹林和一些花,说公园的话可能说话的人也觉得不妥,毕竟看起来不是,所以才会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吧,于是“小公园”就不是公园了。我之所以来这儿,没有什么原因,就只是随意走进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我突然觉得,看起来很随意却是必然,虽是必然却又那么的随意。听起来像是先知却又不是。
我低着头,看着湿色的地面,考虑着学业的事。周围很静,下雨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少人说话,世界就会安静许多,像是睡着了。
“嗨?”
我抬起头,却是她。
“怎么会在这儿?上课?”她问我,一样的笑脸。
“哦......不是,出来走走,无聊”我低声的回答,“你......怎么也在这儿?还是不用打伞。”
“和你一样,也是无聊,不过总是下雨了,呆在教室里可没意思。”她举起书包让我看。
“逃课了?在这里,不尴尬吗?”我舒了口气,笑了笑。
“有点,不过也好在遇到了你,总会好点,一起走走吧”她走在我旁边,脸却转向旁边的竹林,一阵微风吹起她柔软的长发,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一直认为她笑起来的样子让我觉得不真实,清澈的如同头顶上的星空。
莫名的闯入了一个人,多了份在以后可以称之为回忆的礼物,很突兀,却没有责怪。
有时候时间溜达的很慢,比如上课的时候;有时候却又跑的很快,比如考试的时候。平常嘻嘻哈哈的过得很开心,为什么?因为没有想到考试;考试的时候又觉得难过,为什么?因为也没有想到考试。考试的制度很奇怪,我是极力反对以考试制度来评测学生个人能力,可在他们看来,我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我个人没有什么能力也不会考试,而他们这样认为的原因很简单--我不经常上课。不经常上课的学生都是不好的学生,好彪悍的逻辑,我无力反驳,或者说不想去说些什么,也许他们是对的。和一群说什么都说不到一起的人进行辩驳,我不认为是明智的,与其浪费那个精力,不如在寝室里打会儿游戏,至少我还是快乐的。我是很讨厌考试,但是如果说真的取缔考试,我又找不出个好方法代替这个来评价一个学生。这让我想到了工业和环境保护,我们一直嚷嚷着要保护生态保护自然,但是一时之间又没有办法处理好工业,我们靠着工业赚钱,赚钱了才有力气和经济来保护生态。所以只是都先进行着,该生产的生产,该宣传的宣传,抓经济的时候就把环境放一放,抓环境的时候就把经济放一放,两个都不耽误。学生讨厌考试,嚷嚷着考试结果不能展示他们全部的能力,学生又离不开考试,证书之类的可是生活以后的保障,好纠结的活着啊。
期末考马上就要来了,头好痛。总该要复习,倒不是因为考试到了,而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大家都在忙着复习,没有人陪你玩dota,没有人陪你跑步打篮球,你站在寝室的门,向里望去,整个一个亮丽的风景线,一排埋头苦读的身影,飞舞着的书籍,停不下来的原子笔,叠起来的作业本以及吵闹的音乐和电视连续剧。这整个都可以拍成海报挂在学校官网首页上了,也算是我学校的宣传语。复习是要的,我是这样计划的,现在距离期末考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具体的算起来应该是24天,我决定应该这样:去除这零头4天,应该就是20天了,首先这零头4天的处理应该是放松的,毕竟马上就要进行“渡江战役”了,这不休息好没有充足的精力当然是不行的,所以放松,必须放松。而后面的20天应该就是要复习了,但也要讲究劳逸结合,不能只是埋头复习,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大致的复习规律应该是要么只是上午复习下午休息;要么只是上午休息下午复习;或者白天休息晚上复习也是可取的。但如果白天休息的话,好像休息的时间有点久,晚上还要早睡呢,不可取,那就只能在上午休息和上午复习中选择一个了,我决定选择前者,因为还要睡懒觉。规矩总算是定下了,就慢慢执行,前几日还好,但后面问题就出现了:下午想要睡觉。这是个问题呀!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无可避免的嘛,那怎么解决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几日,害的我都没有办法复习,终于在时隔一周之后,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以后复习的时间就定在打完游戏之后。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首先,这打游戏的时候思维集中,游戏之后复习肯定是有好处的;其二,则是打完游戏精力旺盛,不容易困,复习的效率也是有的。这样做真是好的很。所以考试之前的时间里我计划得要多打游戏,不然会复习不好,影响学业,这点得要切记。可是,我错了,考试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游戏对一个人的感染力和吸引力。我在游戏里从小白修炼到王者,在复习上却是小白还是小白。可总该有计划,我是这样觉得,虽然生活充满了变化。通过反思之后,我把考试的失误归结为一点就是游戏没有选择好,下次考试之前一定要选个好的游戏,这样才能不挂科,这点得要牢记。
我站在一张海报前面发呆,海报上女孩的样子像极了你,我想认识画这个海报的人,认识画中像你却不是你的女孩。
夏天,热,很热。总觉得这几天的太阳和以往不同。
我走在校园里,觉得为了几分参加个实验不值得,还不一定有。太阳很大,很圆,所以很热。影子却在我的身后,我替它挡着太阳的炙烤,它亦步亦趋的跟着,害怕的要命。我抓紧脚步,每走一步都要下巨大的决心,走得快身体内部发热,走的慢太阳外部发热,所以得走的适当,在两者之间找到个平衡,不过,结果都还一样--全是热。我室友没在,他去找个女朋友去了,我没有,所以我只是自己一个。
实验室在的位置比较偏,所以我路过了医学院,她的学院。要是在这里找到她,明显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但还是走了进去,只是好奇,医学院里都有些什么样的学生。她应该是作为我的朋友来讲,虽然只是见过没有几次,但交谈的很顺利。白色的地砖再有灰旧色的墙,新鲜的外表下透漏出老旧的内在,这大概是所有学校建筑的特色吧,至少我认为是。我只是在学楼大厅内走了几步,看了几眼公告栏,了解了大楼内大概的分布,觉得没有什么事,就离开了。之前因为没有什么事才进去看看,后来也因为没有什么事出来,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我也真是够无聊的。
仔细想想,我们,我和她,其实没有那么熟,只是在一个下雨天,在那里偶然遇见而已。
不下雨就见不到她?我突然觉得。为什么?她属伞的?在回去的路上我这样想。
我总是在下雨的时候撞见她,没有雨,就没有这个奇怪的朋友。
这也太奇怪了。
每一个学校都有一棵最美丽的树,或许在湖水旁边,或许在竹林深处。
大学里最没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上课,比上课还没有意思的就是上专业课,我是这样觉得,因为我不讨厌我的专业,也不喜欢。可是这是我选择的路,就算哭着,也要走完。坐在那里惆怅半天之久,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可如果时间倒流,我又不能保证选的不是这个,真是一组完整的“杯具”啊!大学里的男老师都像的很,留短发,戴眼镜,眼睛直勾勾的,道道杠杠衬衣,灰黑长裤,一双皮鞋。然而头发可有可无,眼镜透漏出一种沧桑,眼神犀利,衬衣干净和裤子一样,鞋子就可新可旧。听一个没有上课意思的老师讲课,就是他站在上面,嘘嘘喳喳的讲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听些什么。坐在台下的时候看着这些老师,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上这样一门身心俱疲的课程,为了学业?为了以后?后来知道原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好无聊的理由。其实有很多时间,我想去看看,去听听,去走走,只是因为坐在教室里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几十年。可是我又不能,坐在什么样的位置看着什么样的书籍,思考着怎么样的人生。所以,结果课还是要去的,专业书也还是要看的。无论在哪个学校,在哪个阶段,都能听到老师这样说:“我教了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学生,你们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都没见过你们这么差的。”我不知道老师这样说的理由是什么,不过听起来,老师好像只是单纯的形容自己教书时间久而已,久到情绪就像垃圾桶,时间一到就一发泄,周期是一年,也可能几个月。你见过各种学生,我何尝不是也见过各种老师。老师,一个脸孔面朝无数个脸孔,可以轻易数落批评下面人的职业,还是认为理所当然。在我看到宣传师生平等、共同学习的标语时,我觉得这只是给学生的一张空头支票。一个人可以批评一群人却不允许一群人之中有一个批评他,我看到了一个个皇帝雄姿英发登上讲台的身影。在师生关系中,学生始终处于下风。老师是一种很卑鄙的职业。在利益获取关系的内在中加以道德和人文的外表。管理着一群,有事没事调侃调侃这个批评批评那个,碰上心情不好,还可以找一个出挑儿的整整,一旦有人质疑他,便会说:“我可是为了学生好”,关心不关心学生真实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抓好每一个学生,要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安安分分的坐在教室里,上课要认真积极,不上课的时候要安静有纪律,最好这些都让校领导看到,看到这个班级老师的领导才能。每天吓唬着学生,还从政府那里领着工资,要是压榨的好,学校还有奖金,这么为学生活着可真是苦了老师了!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不行?你拿你的工资教你的课,我交我的学费上我的课,不要奢求能改变我的人生,你只是我人生大海中的一粒过客。我们彼此都不要留下什么深刻的回忆,从前的你伤害我太深,现在的我不相信微笑着的你。你就静静地站在讲台讲课,不要下台进入我的生活,这样就好。
当我还在犹豫中午是出去吃还是不出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是出去还是不出去,而是为什么没有做选择。“就这样,我们随意给你带点,你将就着吃吧”他们中的一位这样说。我很庆幸,我至少还有这样一位来替我做我做不出来的选择;我又很悲伤,我连这样一个选择都做不到,需要靠别人。虽然只是吃饭。我的人生中已经有太多的被动,我希望可以改变一下,尤其是在大学中。我还记得,我中学的时候对我爸说想要换个发型,我爸说现在不行等到我高中的时候就可以,等到了高中对我爸说现在可以换个我要的发型了吧,我爸说还是不行得要等到大学,现在我大学了,我终于换个我要的发型,因为我爸不知道,我怕等到结婚以后。大学了,我试着做出我自己的选择,哪怕只是很小的都可以,但是我不会,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没有人教我。风筝尝试着挣脱线的束缚飞向蓝天,但当把蓝天交到风筝手里的时候,风筝迷茫了,陨落了,这就是现实。我曾经多么渴望我自己能够做出选择,但当这么多选择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快要哭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一旦把脚踩错了地方,或许就掉入了悬崖,再也爬不上来了。以前,他们站在我面前遮风挡雨,抉择我的人生,现在他们突然走了,留下一句话“你这么大了,该你选了。”没有一丝丝防备,就把我丢在一大堆恐惧里,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还没有抬起头,眼泪还在簌簌的落。能不能要么让我一直选择,要么让我一直被选择。不要你们开心就替我选,不开心就不管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我心会疼!我还在寝室里等待着我的食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有一丝丝的好奇,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没有一丝丝的期待。
一个人一生都是好人,临死做了一次坏事,人们便认定他是坏人;一个人一生都是坏人,临死做了一次好事,人们便会认定他是好人。我在纠结,是选择一生的好人还是一次的好事。
又下雨了,或许可以见到她。
考试的时候遇见下雨,对所有人是开心的,一些人不用出寝室了,一些人不用出自习室了。在寝室没办法复习,在自习室没办法消遣。我不喜欢下雨的时候做些无聊的事,所以在寝室是没有办法,自习室更不喜欢,出去走走了。在下雨的时候外出是我的习惯,或者说我只是喜欢在下雨中走路的感觉。习性很怪,和别人不同,和我一样的人就比较少,她竟是其中一个。 在哪里遇见她都觉得是偶然。我走在湖边的小路上,撑着伞,雨不大,我看到前方一个蹲在树下双脚搁在水里的女孩,是她。
为什么每次她的出现都像一位不食凡尘烟火的天使落在人间?
我:“那个,是你?”
她:“是你啊,也是下雨天?”她转过头,微笑着对我,双脚在水中摇曳。
她:“你也很喜欢下雨吗?”她示意我坐下,“为什么?”。
我:“不讨厌”,我一向不爱把话说得很绝对。“这没有原因,你没有伞吗?”这句话问的很荒唐,问完我就觉得。
她:“没有”她笑嘻嘻的对我讲。
我:“......”,很傻很天真嘛,真的假的?
她:“很漂亮的湖,对吧?”她望着湖面,双眸闪闪发亮。
我:“是啊......每一次心跳都能听得到呢,湖水的,风的,树木的,雨滴的也是,还有......”我缓慢的吸了一口空气,闭上双眼,“大自然的”。
她忽然转过头,闪亮亮的双眼盯着我,没有笑,只是像观察火星人一样看着我。
她又忽然一笑,扭头望着湖面,说:“不是呢”。
我也望着湖面,雨水静静地落在湖里,一个个涟漪慢慢展开,纵横交织,远处模糊看不清楚,风吹动了雨,雨吹动了树木,这世界很安静,这风景美如画。
我们坐着,看着雨。
“我们......应该是朋友吧?”
“恩......是呢”
......
她很奇怪,下雨的时候不打伞,以后我要怎么向我的朋友介绍这个不爱打伞却爱雨天的朋友呢?
你曾经把你的秘密说给了海,就这样,我们在海边度过了我们的十八岁。
我经常在学校外面吃饭,因此认识了一位阿姨。经常在阿姨家吃饭的缘故,阿姨和我很熟。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进入阿姨家的时候,那时候我住在外面,是个傍晚,是冬天还是夏天我记不清了,只是天色已经暗了,快要晚上了。我在街巷的拐角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家店,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店面很小,只是一扇门,门上一块招牌,从外表看比较破旧,但是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近,以后可能要经常在这儿吃饭了,我那样认为,所以就走进店里。店里的灯光比较暗,但不黑,还可以看清,进门之后就是柜台,但可以坐好之后点单。我找了个靠近灯光的位子坐了下来,阿姨就过来递给我菜单。我点了一个,没有了,又换了一个,也没有了,再换一个,不好意思的还是没有了,我总共拿起又放下菜单三次,阿姨只是歉意的站在旁边笑着看着我,我抬起头怔住,迷茫的看着阿姨,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吗?我又向四周望望,没错啊,怎么可能?我点的菜阿姨都说没有了,我跟阿姨应该是初次见面啊,不应该啊,可事实就是那样,那天阿姨家的生意很好,材料剩下的比较少,最后竟是阿姨家还剩什么就炒给我了。阿姨在后来经常笑呵呵的提起来这件事,说第一次的时候没有照顾好我,怠慢了我。我也觉得很巧,这就像春晚上赵本山和小沈阳点菜吃饭的情节,巧的不真实。这让我想到了另一很巧的事,我曾经在某个社交app上找到了很久以前一个朋友的相片,我很惊奇,经过再三的确认后认定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概率,看着她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意外,那时候我就想起一句话:该遇到的总会遇到,会逃走的总也握不住,时间会把对的人带到你的身边,可能很久,但总会有那么一天,不要怪生活太多偶然,那只是你把情感寄错了该思念的地方。
学校附近的外卖什么时候兴起的我记不清了,就好像忽然之间融入生活一样。前一天的时候你还是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外面买食物,第二天你竟然可以翘着二郎腿坐在寝室楼里安心候着食物自己跑来。我经常点外卖,但很不喜欢这个。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外卖有什么不好,那时候外卖还没有兴起来,只是很少一部分消费群众,那时候食物是新鲜的热乎的,快递也是准时的,我也是很喜欢点外卖的。可是到了后来全学校整个城市忽然之间就离不开外卖了一样,所有人都开始坐在寝室楼里翘着二郎腿。开心的自然是店家,于是问题就出现了。外卖不准时,不准时到差了半个个时区,你在上午点的外卖,几经催促之下,食物在下午翩翩而来,英语中有个早午餐,而现在是午晚餐。同学们很生气,因为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像傻子一样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半天。有一次我在等外卖的时候和一个送外卖的哥们儿聊了几句,我问他为什么要送外卖,他告诉我说或许能赚多一点钱,他不是店家的人,他只是个临时打工的,我问他赚得多吗你送外卖,他缓缓一笑,说根本不赚多少钱,而且累的很。我又问他那还送外卖,他扭过头,或许觉得我说的话太多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他也不知道。可后来我经常看到那哥们儿送外卖的身影,我很诧异,都不赚钱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呢?又那么累?为什么?我同学后来告诉我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很赚钱要么不累。有时候不免觉得有的商家太过于自大了,明明店面小的可怜可还是做起了外卖的生意,结果是店铺忙的人仰马翻,人忙的累死累活,结果赚的也还是那么一点钱。我脑海里有这样一种认知,知足常乐就很好。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累,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业,不要奢求做些离自己很远的事情,有的人能一口吞掉一个鸡腿,可自己也许不能,记得自己的能力就好,这不是否定努力,只是自己把自己逼迫的太狠的话可能会失去的更多,这是一种思想觉悟。
我习惯晚上的时候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
雨,没有,但我却见到了她。
那是一个快要下雨但还没,阴沉沉的下午。
在校园的从餐厅通向教学楼的大道上,我见到了从教学楼方向走来的她,背着书包,一袭长裙。从很远的地方,她就注意到了我,向我打招呼,我只是在她注意到我之前注意到了她,所以没有意外。
“很意外啊,我以为只有在下雨的时候能够看到你。”她微笑着,一脸的纯真灿烂。
“是吗?我也很意外呢。”我感到诧异,回应到。
“上课?”她问。
“是”
然后我就发现,除了下雨,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一阵沉默。
“以后希望能够还在下雨的时候见到你”她突然伸出右手,笑着对我说。
“哦,好”我也伸出右手。
她的手很凉,或者说是冰冷,但是很柔软光滑,像是冰雪王国的精灵。
“那你快上课了,以后见”她抖了抖书包,抚了抚落在脸颊的头发。
“哦,好”我略带失望地说,“以后见”。
她朝我挥挥手,然后跑掉了,长发和裙子摇曳在风中。我猜她应该是在笑着,还是一脸的纯真灿烂。
我没曾想到,在那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她。
我是一只蜘蛛,我曾结的一张大网,我曾在网上看到过夏天的雪,也曾在网上看到过冬天的花。
很多的时候会发呆,而且一呆就是好久的时间。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觉得没有道理;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知道的事情有太多了,为什么集成运放电路课程是在周三的下午而不是周四的晚上?为什么线性代数的老师可以在没有一个人和他交流的课堂上镇定自若的讲解3个小时的课程?为什么学校里面湖被芦苇占满了却还是让人欣赏湖光月色?为什么老校区的女生那么漂亮而新校区的就很一般?.......这些答案我都不知道,这世界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也不想要去了解,因为无从可知。上帝给了你一把糖果,糖果的包装很诱人,但是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味道,是甜你乐着,是苦你含着。
我做过太多错事,每每在夜晚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以前我做过的蠢事。我曾对一个不在意我的女孩说了无数次我爱你;我曾吧嗒吧嗒的抽着香烟只是假装伤感;我曾只是无聊的情况下和一个女孩恋爱;我曾面对着一片湖水泪流满面。傻事蠢事做了太多,多到我竟有些记不清了,当我仔细考虑着我当年做过的这些傻事的时候,竟然有一些欣慰在心间。蠢事我做过,但有些到现在我还是不后悔的,那些事,拿到现在,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不过,只是觉得不值得而已。多年以后的我或许和多年以前的我有同样的冲动,当毕竟长大了些,多了一些很讨厌的理智。
我觉得双休日上课没有道理,不知道怎么处理唱歌不好的问题;我觉得不喜欢书法课没有道理,不知道怎么处理专业课课后习题的问题;我觉得那个女孩不喜欢我没有道理,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感情问题。很多事情没有道理,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告诉我,没有道理就让他没有道理,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暂且不要处理,把烦恼的事情先放一放,看一看天,走一走路,把自己放空,空的到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像是在草原上奔跑,无休止,跑,一直跑到天边的夕阳,等到气喘吁吁汗流满面的时候,再问一问自己,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没有道理,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把明知道其中道理的事情说成没有道理,把不想要处理的事情归结于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欺骗自己,自己不问自己。不应该这样,一个人总在那里,逃不掉,也挣不脱。摊开手,向上摸,能够摸到蓝天的时候,你就能明白其中的没有道理的道理。
我撑着灯,在夜色的森林里寻找精灵的影子,却遇见了你。
又是雨,可这雨再也不是那雨了。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就真的像天使,像精灵般,仿佛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这个世界,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我还是出去走了走,但是,这次不同,我没有带伞,和她一样。
彼时风雨此时景,此刻多情似少情。
我还没有向我的朋友介绍过她,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好自私,知道了我的一切,却丢给我一张空白。到现在我只知道,她爱雨,读于医学院。
我不再寻找关于她的一切,她就只是只精灵,误闯人间,我的生活。
我要把她忘了,当成记忆,打包邮寄给以后的自己,真的,突然,就变成了回忆。
一丝伤感。
我还想她。
我曾见过你泪水模糊眼睛时的样子,我那时就告诉自己,再也不让你哭泣。
天还未曾放亮,或者说,这再也不是我醒来时的那个夜晚,只是心情大致一样罢了。
此刻,下雨了。
又是,凌晨一刻。
又是,下雨。
又是,我。
我曾爱过一个下雨天不打伞的女孩,我曾爱过一个天使,也是一个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