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近日的水逆所赐,旧人旧事总是入梦来,但如那句诗说的“唯梦闲人不梦君”,入梦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旁人,独独没有你。我忽然内疚地想,当初那么伤害你,你是不是生气便再也不愿到我的梦里来了。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遇见你时,我已变成一个不想想太多的人,不愿意去憧憬爱情,不会为了什么事歇斯底里。把自己封闭起来,冷眼旁观。对什么事都没有期待,表面上的若无其事,并不是心底里的风轻云淡。
如果让现在的我去看那时的我,我都会忍不住啐一口,骂道:这种人也配被爱?
偏偏那时遇见你,我该说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
铺垫这么多,仍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会整理思绪来写你,是的,这一篇是写你。
不能记住的你,又不能忘记的你。
让我千言万语的你,又让我沉默不语的你。
只有你在你面前,我最任性,最可爱,最狠心,又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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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你,我却狠心伤害了。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你不会忘记我,你永远不会忘记我,也许你会尝试忘记我,却会在某一刻,突然想起我。你曾把我放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而我却手拿一把小刀,一点一点挖掉你的心,直到你露出恐惧的眼神,离我而去。
你说,我伤你最深,而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在我一遍又一遍伤害你之后,你是不是还会留下来,说爱我。还是像那个人那样,承诺过的永远却在中途离别。
那时我固执地认为爱是一句谎言,花言巧语,所以,所有说爱我的人都是不对的。
我不需要爱,我只需要陪伴,没有什么比互相取暖更真实更持久。
你后来跟我说起第一次见我的样子。
那天我在另一个办公室跟新主管说话。你正睡午觉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扭头看见我:乖巧模样,小小一枚,坐在***上,仿佛整个儿陷进去;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打量,像极了动画里的阿拉蕾。其实是个小女孩儿,分明有着温柔又清秀的眉眼,像南方的水,可是眼神里总有一丝冷傲和距离。
我嘲笑你,说你是个酸掉大牙的伪文人,说你在卖弄自己仅有的一点文学细胞和可怜的词汇。
你涨得面脸通红地说,喜欢一个人总是没有错的。
我吃惊你的直白,原以为长我很多年纪的你,说出这一番话不过是油腔滑调。却依旧换来我的冷嘲热讽:对嘛对嘛,你们搞艺术的,都花心得不得了。
你问我,为什么我总是跟你抬杠呢,你说什么我都要顶嘴,你认同什么我都要反驳。
你问我为什么,我不敢说。
第一次跟你借橡皮,你一回头,我便看见你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像极了那个他,于是就没来由地讨厌你,你越是靠近,我便越是嫌弃。
其实你长得那么好看,薄薄的嘴唇,轮廓分明的脸,眉眼清秀,喜欢笑,喜欢逗我笑。
我多么害怕自己又会忍不住喜欢有着和他一样神似的脸的你,把你当成替代品,从中慰藉。我当然知道感情即便是假装,也难以全身而退。
你说搞艺术创作的人都难免花心,你说起那些曾经喜欢你的人,你对她们没什么印象,只剩零星的记忆。你吹嘘着自己的花心浪荡,更让我觉得你从头到脚都恶心。
是忽然间萌生的邪恶,为什么用心去爱的人却总落得伤心欲绝?也总要叫你们这些个花心鬼栽一回跟头。我一定要让你记得我,对,深深地记得我!
也不枉,你长得那么像那个人,而你又如此欢喜我。
是啊,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么明显,瞎子都知道。
我对你呼来喝去,在外面办公的时候,给你发一个短信,你便立刻放下工作飞奔而来只为给我送一瓶饮料,陪我聊天,只因为我跟你说好无聊哦。
忙到很晚很晚,夜里快到11点,赶不上地铁了,你送我去坐末班车。站在天桥上,脚下是明明灭灭的车灯路灯,冷风嗖嗖。我忽然一点也不害怕,因为知道有你在,我不会迷路走丢,你会护我安全到家。
天气冷的时候,你抓起我的手哈气要给我暖手,我一把抽回来,说道:起开,你不是要占我便宜吧。
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对你发脾气,说很难听很恶毒的话,你默默地去楼道里抽烟,回来还给我买果冻。
我记得下班后,你总是求着我陪你吃饭,然后我们一路晃着压马路,我有时厌烦你的粘腻催你回家,你像个孩子似的说,舍不得走,缠着我再陪你说一小会儿话。
我记得有回你拉着我去书店买书,上楼下楼来回好多趟,我脚都走疼了磨出泡来。你便背着我,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旁人投来诧异的眼光,你却说觉得自己很幸福。你说跟我在一起就舍不得回家,总想跟我多待一会儿。
……
原来我都记得。
可是后来你每每说起什么事,问我还记不记得,我都笑着说,拜托,过去的事儿,谁会记得啊!
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不敢相信你是认真的。
我担心自己会真的忍不住喜欢你,转念又想,你不过是遇到我这样任性的姑娘觉得新鲜有趣,等新鲜劲儿过去,你也就散了。
可是我错了,你是真的心疼我,把我捧在手心里。
我渐渐忘记了那个邪恶的想法,我不该伤害一个对我好的人。而我还在失恋的阴影里不适合恋爱,所以我不能再和你走太近。
我刻意疏远你,躲着你,你开始变得脾气暴躁,你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我冷漠地说,我只是不喜欢你,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你在大街上失控地大喊抑制不住地落泪,我不看你只顾快步走,你在后面哭着大喊,“是不是给你跪下你就会多看我一眼?”
你像个被人夺了玩具的小孩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你的纠缠和无理取闹让我又开始心生厌烦。
我们互相伤害,你嘲笑我懦弱不敢再爱,我讽刺你占有欲强,得不到就恼羞成怒。
那个时候你我都很痛苦,你我都很不开心。原本是简简单单的喜欢,也渐渐变得狰狞不堪。
我不想伤害你,但终究还是伤害了你。
我还记得,下着大雪的夜里,你站在我家楼下那片空地上,昏黄的灯光照着你,你就那么孤单地悲伤地站成一尊雕塑,你希望我给你一个答案,我们能好好开始。
最后的最后,是我彻底疏远你。
邀约,拒绝,邀约,拒绝,我们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你每天都不死心地问我有没有空,我每天绞尽脑汁找尽借口。到后来索性短信不回,电话不接。
你终于绝望了。
你说,你明白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就算你掏出心肝来她也不会稀罕。
你说,就是一块石头这么用心去捂,也该捂热了,为什么我那么狠心,冷漠。
你说,我颠覆了你过去三十年的想法,自己在情场并非无往不利。
你说,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痛并快乐。
你说,你要放下了,如果我讨厌你,你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你想要我快乐。
我也想你快乐,可我,失去了爱的能力,无法给你长久的快乐。
有个人曾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如果无法许对方一个未来,那么就不要开始。
爱需要一个对的时间,偏偏我们在错的时间里相遇。
你是这么一个人,我从未说过喜欢说过爱,可是在心里却仿佛走过万水千山,走过沧海桑田。
你我终究,没有在一起。
最后我们在以前常去的那家烤串店,喝着小啤酒,撸着串,北京的夜晚这么美,夜风如此轻柔。
你说你要出去旅行,散散心。你絮絮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却说着说着就望着我,然后说不下去,我只好岔开话题,然后打圆场。
你送我一个自己亲手刻的石头章,上面是元稹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又取笑你,这是悼念亡妻的,你咒我啊!
你惊慌失措,连声说,没有没有啊。
分别时,你紧紧拥抱我,附在我耳边说,我爱你,再见。然后转身,没有回头。温热的酒气喷在我的耳际发丝,痒痒的。
冷风吹拂着因为喝了酒而滚烫的脸,我失神走在大街上,喃喃地说,再也不见。希望你快乐,而我不是那个能让你快乐的人。
隔着一年半载,你还会在Q上问我的近况。
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去了异国他乡。我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因为性格里的懒散冷漠,便没有和以前的人一一招呼。毕竟天地都变了又何须还背负着从前。
我和你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又成为人海茫茫里毫不起眼的陌生人。有时想起那段日子,会疑心那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好像一场梦。
后来我又遇到其他人,去爱,也被爱,渐渐知道该如何相爱。
刘若英唱道: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你送我的石头章我一直带在身边。
我并不经常想起你。隔着时空,想念也是一种打扰。对你,我终究是有歉意的,你爱得炙热时我却像个胆小鬼。也想过如果,在后来失意负气的时候,可是我们经历人事种种不就是为了懂得这个道理吗:人生一早就没有如果。
感谢你,给予我的所有,而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隔很久很久说这声对不起,你会不会笑着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