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艺文志(八)
《泰一阴阳》二十三卷;《黄帝阴阳》二十五卷;《黄帝诸子论阴阳》二十五卷;《诸王子论阴阳》二十五卷;《太元阴阳》二十六卷;《三典阴阳谈论》二十七卷;《神农大幽五行》二十七卷;《四时五行经》二十六卷;《猛子闾昭》二十五卷;《阴阳五行时令》十九卷;《堪舆金匮》十四卷;《务成子灾异应》十四卷;《十二典灾异应》十二卷;《钟律灾异》二十六卷;《钟律丛辰日苑》二十三卷;《钟律消息》二十九卷;《黄钟》七卷;《天一》六卷;《泰一》二十九卷。《刑德》七卷;《风鼓六甲》二十四卷;《风后孤虚》二十卷;《六合随典》二十五卷;《转位十二神》二十五卷;《羡门式法》二十卷;《羡门式》二十卷;《文解六甲》十八卷;《文解二十八宿》二十八卷;《五音奇胲用兵》二十三卷;《五音奇骸刑德》二十一卷;《五音定名》十五卷。
以上五行类著作共三十一家,共计六百五十二卷。
五行学派是研究五常形气的。《经书》中说:“初一叫做五行,次二叫做羞用五事”,这是说进献五事来顺应五行的。如果貌、言、视、听、思的正心失掉,那么五行之序就会混乱,五星的变化运作,都出自于律历之数,然后分化为其中的一个方面。其方法也起自于五德终始,推演到极致就没有达不到的地方。但小数家却据此推断吉凶,并且流行于世间,逐步相互扰乱。
《龟书》五十二卷;《夏龟》二十六卷;《南龟书》二十八卷;《巨龟》三十六卷;《杂龟》十六卷;《蓍书》二十八卷;《周易》三十八卷;《周易明堂》二十六卷;《周易随曲射匿》五十卷;《大筮衍易》二十八卷;《大次杂易》三十卷;《鼠序卜黄》二十五卷;《于陵钦易吉凶》二十三卷;《任良易旗》七十一卷;《易卦八具》。
以上蓍龟类著作共十五家,共计四百零一卷。
蓍龟是圣人常用之物。《书经》中说:“人如果有了大的疑惑,就要用卜筮来决定。”《易经》中说:“确定天下吉凶,成就天下兴旺繁盛,最好的莫过于求卜于蓍龟。”“所以君子要做事,将要有所行动时,就要求助于《周易》,《周易》会指出其前进的方向,无论远近幽深,都能知道将来的情况。不是天下最精明的人,怎么能了解这种方法呢!”到了世代衰落后,大家都懈怠于齐戒,只知道多次烦扰卜筮,神明不会回应。所以筮渎不会相告,《周易》中认为这是大忌;神龟厌恶不会相告,《诗经》以此作为警告。
《黄帝长柳占梦》十一卷;《甘德长柳占梦》二十卷;《武禁相衣器》十四卷;《嚏耳鸣杂占》十六卷;《祯祥变怪》二十一卷;《人鬼精物六畜变怪》二十一卷;《变怪诰咎》十三卷;《执不祥劾鬼物》八卷;《请官除妖祥》十九卷;《禳祀天文》十八卷;《请祷致福》十九卷;《请雨止雨》二十六卷;《泰壹杂子候岁》二十二卷;《子赣杂子候岁》二十六卷;《五法积贮宝臧》二十三卷;《神农教田相土耕种》十四卷;《昭明子钓种生鱼鳖》八卷;《种树臧果相蚕》十三卷。
以上杂占类著作共十八家,共计三百一十三卷。
杂占学派记录各种事物的表象,用来观察善恶征象。《易经》中说:“占事知来。”众多现占卜的方法各不相同,以占卜梦境为最大,所以周朝设有占梦的官职。《诗经》中记载的熊罴虺(音huī,辉)蛇众鱼百姓的梦境,写明是大人物的占卜,用来考究吉凶,大概还要参考卜筮。《春秋》中解释妖说:“人们所忌讳的,其气焰随人一起生长,妖是由随人事而兴。人事失常那么就会妖兴,人如果没有空隙可钻,那么妖也不会自己兴起。”所以说:“大德太盛就不吉祥,仁义太繁琐就不顺利。”桑谷共生,大戊以兴;稚鸡登鼎,武丁为宗。但迷惑的人不从自身出发进行观察,而只是忌讳妖孽出现,因此《诗经》中讽刺说:“要召来他们的老人,询问占梦的吉凶”,对这些采取舍本忧末的做法,不能避免灾祸感到痛心。
《山海经》十三篇;《国朝》七卷;《宫宅地形》二十卷;《相人》二十四卷;《相宝剑刀》二十卷;《相六畜》三十八卷;以上形法学派共六家,共计一百二十二卷。
形法学派研究相地、相宅、相人的法术,从大方面来说,可以相看九州地势以便建立城郭屋舍,从小的方面来说,可以相看人和六畜的骨法,以及器物形状以预知吉凶贵贱。这就像律管有其长短,各自发出声音一样,这不是信鬼信神,而是数的自然体现。形和气首尾相连贯,有时会有形无气,有时会有气无形,这就是形法精妙细微的独特之处。
数术学派的著作共一百九十家,共计两千五百二十八卷。
数术都是在明堂羲和写史占卜的官职,史官被废掉的时间太久了,其留存的书籍已经很不完备,虽然有书箱也没有人来讲解。《易经》中说:“如果没有其人,道不是会虚妄运行的。”在这个方面,春秋时鲁国有梓慎,郑国有裨灶,晋国有卜偃,宋国有子韦。六国时期楚国有甘公,魏国有石申夫。汉朝有唐都,他们差不多都粗略精通,大概有具体的书籍参考就容易一些,没有书籍参考就难一些,所以依据旧的书籍排列把数术书籍分为六种。
《黄帝内经》十八卷;《外经》三十七卷;《扁鹊内径》九卷;《外经》十二卷;《白氏内经》三十八卷;《外经》三十六卷;《旁篇》二十五卷。
以上医经类著作共七家,共计二百一十六卷。
医经者是探究人的血脉经络骨髓阴阳表里本源的,据此找出百病之本,探究死生之分,使用时度量石箴汤火进行,调和百药剂量求得所用适量。如果达到药物调和状态后,就像磁石吸铁,用一物驱使另一物。拙笨的医生不明白其道理,有时用药过度,把活人治死。
《五藏六府痹十二病方》三十卷;《五藏六府疝十六病方》四十卷;《五藏六府瘅十二病方》四十卷;《风寒热十六病方》二十六卷;《泰始黄帝扁鹊俞拊方》二十三卷;《五藏伤中十一病方》三十一卷;《客疾五藏狂颠病方》十七卷;《金创疭瘛方》三十卷;《妇人婴儿方》十九卷;《汤液经法》三十二卷;《神农黄帝食禁》七卷。
以上经方类著作共十一家,共计二百七十四卷。
经方是根据草和石的寒温性质,测量疾病深浅,借助药物作用,顺应气感适宜,辨别五苦六辛,达到水火调融,以沟通闭塞解除症结,使其恢复平衡。等到其失去平衡,用热会更热,用寒会加寒,会使精气内部受到伤害,却不显现在外面,这是它惟一的过失。所以谚语说:“有病不治,常得中医。”
《容成阴道》二十六卷;《务成子阴道》三十六卷;《尧舜阴道》二十三卷;《汤盘庚阴道》二十卷;《天老杂子阴道》二十五卷;《天一阴道》二十四卷;《黄帝三王养阳方》二十卷;《三家内房有子方》十七卷。
以上房中类著作共八家,共计一百八十六卷。
房中之事是情性的极致,也是大道的边际,所以圣王要制约外乐以禁欲,并且专门发布节制之文。《书传》中说:“先王之所乐,所以节百事也。”享乐而有所节制,就会平和高寿。至于迷惑者不顾及这些,就会因此生出疾病后丢掉性命。
《宓戏杂子道》二十篇;《上圣杂子道》二十六卷;《道要杂子》十八卷;《黄帝杂子步引》十二卷;《黄帝岐伯按摩》十卷;《黄帝杂子芝菌》十八卷;《黄帝杂子十九家方》二十一卷;《泰壹杂子十五家方》二十二卷;《神农杂子技道》二十三卷;《泰壹杂子黄治》三十一卷。
以上神仙类著作共十家,共计二百零五卷。
神仙之术是保全性命追求长生的方法,从而能游离于世间之外。这只是暂且用来荡涤内心,把死生视为相同的境界,不再对死的恐惧放在心中。但是有些人专门来从事这些事,就会使荒诞不实怪异迂阔的文章增多,这并不是圣王所教化的。所以孔子说:“索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不为之矣。”
以上方技类著作共三十六家,共计八百六十八卷。
方技都是安于生命自然的表现,也是帝王设置的主持。太古时代有岐伯、俞拊,中世时有扁鹊、秦和,大概都是论述医治疾病乃至于治理国家,通过探求病症根源了解政治。汉朝建立后有仓公。现在其技术含糊不清,所以评论其书籍,编排方技成为四种。
给上所述书籍,共计六略三十八种,计五百九十六家,共一万三千二百六十九卷,收入三家五十篇,删减掉兵法类著作十家。
黄其军
作于2021年8月19日(古历辛丑年七月十二)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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