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每个人的一生里,大概都会遇见一个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人吧,很多时候,我们都没得选择,没有办法选择相遇的时间,邂逅的地点,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年纪,就连最后没有办法在一起的结局都无法画上圆满的句号。
相遇的时候,我们都觉得那是无法抵御的强烈爱情,最后经历悲痛再分别时又以为那是人生的遗憾,不过如此。
可是,时过境迁,一晃过去好多年,再回头去看看那一段荒唐岁月时,又要感谢当初那份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因为终于时光告诉了我们答案,我们也开始懂得,原来“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人”,其实不折不扣,那就是“错的人”。
早晨五点多醒来的时候,做了一场梦,在梦里出现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和我的生活没有了交集,可是他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梦里,又把我和那一段过去固定在一起。
不得不承认,五点多醒来的时候,本该自己应该已经起床了,可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又睡了,因为因为我还在期待,也许他还会出现在梦里,所以,即便是六点的闹钟,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关了它。
他是第一次突兀地出现在梦里,真实地好像真的已经发生过,我们面对着面说着话,聊着天,在一条很长很长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走着,后来,他还笑着说起“原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呀。”
醒来时的真实,让我终于相信,生命中总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就算不顾一切,就算倾其所有,就算万死不辞,你也无法和他走到最后。
很早之前就在书中看到这样一句话“你在街上随便遇到的人,也可能是别人做梦都想见的人,人这一辈子,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相见恨早,不懂珍惜。相见恨晚,只剩遗憾。”
差一步,会错失很多,多一步,又是万丈深渊,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02
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一座城?
我原本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古城的女孩子,那些灰色的城墙,延绵的堡垒,高檐厚墙,如果不是汉服唐装,我很难去理解古城的美好。
因为他住的城市,是一座古城,所以我才发现古城的美好,你可以夜里去爬城墙,万家灯火,尽收眼底;你可以乘一叶小舟,在围城的护城河里尽览全城的风貌;你可以雨天踩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撑一把油纸伞,在北方体会南方水城的韵味。
如果没有他,我不会触摸冰冷的城墙,仔细观察时间留下的凹痕。如果没有他,我不会半夜爬上漆黑的顶楼,只为了看一眼红彤彤的灯笼下,打下倾斜的影子。如果没有他,我不会围着护城河,一圈又一圈,在某个不起眼桥底下瞧见一脸苍凉的少年。
那一眼,是期盼已久的万年,后来我在脑海里回忆过许多遍,大多是凌晨两点半,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踏上那条石子路,恍惚眼见那个冬夜,我攥着宾馆的钥匙,裹紧羽绒服,和同行的路人一路跌跌撞撞奔向前,我也曾试图在远处,眺过高高低低的瓦檐柱角去捕捉那一眼遥望过来的炙热目光。
我回程的时候,前一天氤氲了一夜的水汽,宾馆前边排队买早饭的人快要挤满街道,护城河里映着人影来往。我旁边的大爷,手里提了一袋刚出锅的油条,紧步慢步赶着回家和老伴吃一顿早饭,牙牙学语嚷嚷要吃糖葫芦的小孩把妈妈的包翻了个遍,过马路的情侣嘀嘀咕咕地抱怨上班快要迟到,怎么红灯还不变色。
我周边明明是杂乱的交谈,耳机里,传来的却是干净又清朗的音色,我喜欢热热闹闹的安静,因为此刻,我终于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有幸吃到你曾吃过的小吃,我正在经历你已经历过的东西。
03
你有没有因为一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
我常在午夜醒来,时间不偏不倚,恰好两点多,这么多年,雷打不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忆过往的种种,我们互相讲过的笑话,分享过的日常,再者就是忍不住翻看有关他的动态。
前不久的时候,在朋友圈看到他的视频,因为出于好奇就点开来看了,当时的配乐是“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当他弯着双腿,把手伸开,那一个邀请女孩子的姿势,就突然让我鼻子一酸。
那是骑士的最后一舞,那是我曾经花了很长时间喜欢的少年啊。
我相信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的爱情吧。
爱而不得的人最难忘,因为一个人的改变,是你多年成长优秀的秘密。曾经因为爱情节衣缩食,千里迢迢,在逼仄嘈杂的车厢里,从太阳升起坐到太阳晚霞迟暮,那些隔着屏幕的爱恨与争吵,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那些山长水阔的千里思念,一切都很残忍却因为喜欢变成最难以忘怀的浪漫,因为结束而积压在心里好多年。
当你认真喜欢过一个人,最后却不能在一起,后来的你,真的很难再相信别人,你不想花时间去了解,也不想把他们比来比去,最后眼里还是只有他的好。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比你写了一篇文章,快写完了,但老师说你字迹潦草,必须把作业撕了重写,虽然你记得开头和内容,但你也懒得写了,因为一篇文章花光了你所有精力,就差一个结尾,现在你要从头来过,你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感情的事一旦认真了,你便再也给不了第二个人这么多。
经历过情殇的人都是如此,后来的我,习惯把天聊死,假装听不懂任何暗示,对所有的社交失去了兴致,拒绝一切有可能的开始,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恰好爱上的是那个不理自己的人,以前喜欢一个人,现在喜欢一个人。
男生从来不会记得跋山涉水去见他的人,他只会记得他自己跋山涉水去见的人,所以,可能我们都没有了遗憾,也都不愿意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