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看到一篇文章,看完之后,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作者极有可能是我的老乡,那一篇文章,唤醒了我很多小时候关于猫猫狗狗的记忆。
01
小时候,家里养过很多只猫猫狗狗。因为那时候的农村家庭,养狗看家护院,养猫抓老鼠,所以也没有宠物的概念,更没有我的宠物的概念。这些猫猫狗狗名字可能是有的,只是,也没正经当个名字来用。大多数时候,狗就被唤作喔喔,猫呢,则是喵呜。屡试不爽,百呼百应。
02
那时候,邻居家都挨得很近。房子都是依山傍水,顺势而建,谈不上错落有致,更不是整整齐齐。大概乡亲们也不怎么讲究,找一块稍微平整的宅基地,就是那样,也顾不得坐北朝南,其实我们中很多人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少有人看风看水的。大家都很任性,我的地盘我做主,房子盖起来能住人就完美了。但是,有一点很一致,那就是大家都会尽量住得很近,比邻而居。
相距有多远呢,就是在我们家的地坪里,坐在椅子上正在把小宝宝拉臭臭的奶奶稍微抬高音量拉长声调喊一声喔~喔~,邻居家的狗不一会儿就会跑过来,把小孩刚刚拉在地上的臭粑粑给舔得干干净净。哈哈,这才是重点,这就是那时候养狗狗的功能之一:处理小孩子们拉在庭院里的臭臭。
03
农村的狗最大的功能还是看家护院,我感觉尤其是我小的时候,那时候,家里养一只狗真的是太有必要了。
有一天晚上,我被外面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吵醒了,不一会儿犬吠声中开始夹杂着不远处一个女人的喊叫声。我从窗户往外看,后山那一边邻居三叔家里大亮着灯,在那大声喊叫的是三婶,她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四处照。仔细一听,三婶在喊抓贼,我们那俗称夜摸子。这时我听着住在一楼的父亲也已经被吵醒了,我父亲是个热心肠,还是个大嗓门,约莫也是隔着窗户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穿衣服,一边在窗户口冲着后山方向大喊声援:抓住他咯,别想跑。然后拿着手电筒跑出去帮忙捉贼了。
我凝神静气地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人头攒动,捉贼的队伍很快就扩大了,全村的狗似乎都醒了,一个接一个地狂吠不止。在人和狗的通力合作下,小偷没能跑远,很快就被捉住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在等待警察到来之前,他就被大伙儿用绳子捆绑在三叔家院子里的一棵树上,围着他的除了三三两两一起站着对他指指点点的乡亲们,还有一群狗,一边汪汪汪地叫着,一边不停地在原地跳跃。那景象,好生热闹。
04
除了夜间防盗,狗还有一个本领,那就是识别叫花子。这个问题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狗能辨认出叫花子,即使穿得不是破破烂烂的,只要是来乞讨的,它们似乎有天生的本领,老远就会冲来者狂吠不止。
小时候,到我们那里去要饭的叫花子挺多的,几乎每天都有。每次村头的狗狗叫得凶了,妈妈就会喊着我:有叫花子来了,快去关门。然后我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家里的大门,侧门,后门等所有对外的门都给销上。不是我吝啬和心狠,我对叫花子有着莫名的恐惧。
有一次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小板凳上洗衣服,一个叫花子来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招呼我一声,我一抬头,看见他从他胸前的背包里掏出一条蛇,一只手握着蛇身子,一只手握着蛇头处,直往我面前晃。我是最怕蛇的,吓得我扔了衣服叫着跳了起来。见我害怕,这个叫花子可得意了,指着旁边桌子上的大茶杯对我说:“去,拿你家最大的那个杯子去给我舀一杯子米来。”
我也不敢说话,战战兢兢拿起杯子,跑着进了房间,“嘭”地一声,把门关上,插上插销,从里边锁上。跌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后来妈妈回来告诉我叫花子走了,我才敢打开门。
后记
我现在也养狗,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忘了它是一只狗。他有大名,叫蛋黄,但是更多的时候它被我们亲昵地称为黄黄,黄,黄蛋蛋,小黄子。虽然它没有我小时候养的那些狗狗们那些看家本领,但是,它也会像那些狗狗一样,忠诚地陪伴着我们,或喜或忧,不离不弃。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