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西迁往城东,各种采买,行李收起又重新整理,和女儿同时在某宝上凑单,还要忙着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还有,答应友友要写的征文……
焦头烂额之际,接到友人春的电话,说快过年了,该聚聚了,才恍觉这时间真像是个飞毛腿,龙尾已抬起,转眼就要溜之大吉了。
赴友人之约。春从外地返回过年,坚持要在家里招待我们。我几乎每年都会去她家一两次,这次,居然错按了另一栋楼的门铃。对讲机里传来陌生的男声时,还以为她约了某个我不常联系的友人,直到对方一再追问找谁,才想起问一声,是否春家?茫然懵懂间,却见门头赫然写着“一区7栋”。真是晕头了,她家应该是“一区8栋”的。
我到时,荣和芳两口子早就到了,春的一桌菜肴也基本就绪,只待我一到,就开始消灭它们。
荣和芳就是那个我曾经写过的学霸父母,女儿已经在港大读了差不多一个学期,他们俩竟然仍在为筹措女儿这几年的学费而争执,是卖掉北京的房子,孤注一掷,还是抵押贷款,为女儿最终回北京留条后路?芳本就不同意女儿远赴香港,她竭力想要在北京留一条后路,而荣则打算全家南迁,女儿几年后争取留港。我和春也只能从旁分析分析这两种方案的优势和劣势,以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最终还是得他们两口子自己做决定。
我只想感慨为人父母之不易,扶起一个学霸孩子,父母竟是倾尽其所有的财力物力,尤其是精力。那要是孩子是个学渣呢?岂不是更要费心费力?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这样值吗?
家里忙着收拾,忙着拆一天十几个的快递,今天总算是一切基本就绪,可以去逛逛商场,采买些年货了。
去了女儿单位附近的一家大型商业,女儿下班时可以顺便接她一起回家。车停在商场的西区。
临近年关,商场人稀稀拉拉的,往常人头攒动挤挤挨挨的小吃街有些已拉下卷闸门歇业了,三三两两的行人鲜有驻足;楼上平时排队非常壮观的餐馆也是门可罗雀,显得有些冷清;服装等门店更是店员多过顾客,只有一两家家常服、内衣店的“本命年”红吸引了三两个顾客。
我们打算从西区穿到东区的超市采购些年货。
三层的穿行长廊却是异常的热闹。长廊的一侧是儿童嘉年华,“超级飞侠”、旋转木马等各种儿童游艺项目,外面是长长的一排家长休息椅,似乎爷爷奶奶辈居多。另一侧是各种的电动钓鱼、挖掘机、铲车游戏,还有儿童在沙里追逐铲挖电动光影的虾呀蟹的,居然还有“作业帮”的摊位……
想起女儿小时候游艺项目是多么的贫乏,玩得最多的就是旋转木马、蹦床、充气城堡,“作业帮”还是在初中时,她问我一道物理题,正好有一个正在读大学的亲戚来家里做客,我顺手就推给这个亲戚了。结果,这个亲戚掏出手机,直接下了个“作业帮”,问题迎刃而解。我这才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东西。当时,担心女儿会养成依赖的习惯,我是禁止她私自使用“作业帮”的。
长廊里一个叫“奇宠岛”的,围了一大堆人。好奇的我凑近一看,一个手上有纹身的年轻女孩双手抱着一条长长的蛇在把玩着,褐色的蛇在女孩手上缠绕着,不时地吐着信子。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但观众里不时有人颤抖地伸出手去摸,还感叹:滑溜溜的凉飕飕的。女孩介绍,这是一条加州王蛇,有三岁多了,很温顺,没有毒,价值4980元。女孩指着玻璃缸里另一条浅色的蛇介绍说,那是一条玉米蛇,也很温顺,稍微便宜点。
我怯怯地退了出来。这个“奇宠岛”还卖荷兰猪、鹦鹉什么的,还真是个奇宠岛。走了好远,我似乎仍能闻到那股奇特的动物味,还有蛇体那种滑溜溜的感觉。
进了超市,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人们摩肩接踵的,小推车经常被堵在某个通道上,动弹不得,尤其是食品蔬菜生鲜区,仿佛那些鱼呀肉呀不要钱似的都往小推车里装,要称的结账的都是长长的队伍。一派繁荣兴盛的样子。
我们拿了些排骨和五花肉,一条鲜鱼,再加上一些必须的蔬菜,牛肉海鲜女儿单位分发了不少,免了。耐心地排队结完账,女儿也该下班了。
接上女儿,一起回爷爷奶奶家,送走姣龙,迎接金蛇。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桃换旧符,今夕岁还除,祝愿读文的友友们蛇年大吉,巳巳如意,画蛇添福,蛇来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