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道痕。有的时候会很疼但却不舍得抹平它。
或许有不少朋友曾苦恼,她们不知如何跟舍友相处不来,认为大学舍友没有高中来的容易相处。真的是这样么?!
或许有不少人会说这种情况是校园暴力,但是在我看来,那是一场人性的较量。
有这么一道心上痕,它从高二陪伴到我毕业。曾经我们宿舍10个人亲密的犹如连体婴,可2014年的五一假期,Z给我的微博私信打破了这个美好,让我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可笑。我不知道原来她这样不欢迎我。大学生活开始第一天为了开始新的宿舍生活,我就将那条信息删除了,但是却忘不了那样一句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和我说话,你真的很讨厌。你亲密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而她的这个讨厌导致了后来,我被和她关系好的舍友们联合孤立。
我无法形容那段时间的心情。犹记得,假期结束回学校的第一天晚修课,我找我的朋友丝丝(因为她们是同班的,我们宿舍是隔壁两个班混住。)给我解惑,我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我知道原因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可是我依然没得到被孤立的答案,却听到的确是从她转述的,让我前所未有的羞辱,那一刻我哭的是如此的狼狈。我是个好强的人,或许我并不出色但是我却从来不是个示弱到会哭泣的人。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得到和我同班的舍友的消息来到厕所。没错,你们没看错,我居然躲在厕所来寻求这个答案。她和她同来的同伴说,有什么好哭的,假惺惺的……我在门后哭的狼狈,而她在门前挖苦。
晚修结束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当晚回到宿舍后,我问她们原因,得到的却是一大堆模棱两可的答案和又一场变相的羞辱。那一夜很漫长,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熬夜不睡,也可以哭到心碎。
宿舍的这场危机,几乎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与社交。我还曾一个人在操场哭完,又笑着和家人打电话;在这个时间段我还曾让自己的其他友谊亮红灯,在好兄弟面前哭的极度狼狈(笑,他当时也吓呆了吧,毕竟我从未曾哭过);我曾站在宿舍门口很久,然后挤出笑脸进去……我深深的内疚,我到底做了多过分的事,让她们如此对我,我到底怎么做才好。我试了很多的办法来让她们重新接纳我,却丝毫没有效果。
而当我又经历了,她让丝丝偷听我和班主任聊天(我当时并没有说过宿舍关系紧张,只是和老师请教学习),我们两个班很多同学远离我,同班关系较好的同学安慰我(他们以为Z曾在我床上鞋子等地方放过虫子,然而我为她辩解说,没有这样的事。),语文老师为我的打抱不平(因为这场孤立,我傻傻的以为自己太出风头,而在语文课上不再活跃的和老师交流)……这场孤立正式的融入我的生活,无处不在。但是,我却不再在乎了。
现在回想,我觉得自己在那段时间有些轻度的抑郁症状了。我睡眠一向很浅,但最坏的睡眠质量达到了,外界稍微一点噪音,我就会被惊醒然后失眠,然后头疼脑涨到想自杀。虽然会失眠一部分来自父母对我的寄托和学业的紧张。而这些噪音却绝大多数来自她们。以前很轻的关门声演变成震耳欲聋,以前看剧听音乐都会戴耳机突然就变成了不论在什么时间点都开很大的外音,原本在晚上11点之前都会上床睡觉突然就变成了她们每天晚上熬夜到凌晨,刷剧聊天。不过还好的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还有仅剩的两个舍友兼同桌相伴,倒也不会难过。
已经整整三年过去了。但不可否认,那姑娘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成了我的心上痕,让我耿耿于怀。
太多太多的事,随着时间好似也都过去了。现在的宿舍关系却和上面截然不同,四人一起上课,一起逛街觅食,一起打闹。我每天早早的为我们四人霸位子,即时那三只不能陪我早起,我每次都督促她们要写作业,像妈一样照顾她们的方方面面,每次考试前为大家取得较好的成绩而整理重点。或许很繁琐,但是我却很快乐。她们喜欢追剧和大声听歌,哪怕我不喜欢这些,她们也不曾因此远离我,而我也不曾厌烦她们,因为我们彼此都喜欢敞开心扉来说过,话语动作间是我们彼此的关爱。
总的来说,一段宿舍关系的遇冷,不代表你是失败的,也不代表只有你自己的过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性格和行为处事准则,又何必过度苛责自己。我们何必拘泥于那一场变故。回过头你会发现,你曾觉得委屈的种种,在时间面前,已然不再深刻。
其实我应该感谢她们这样对我,因为这样让我如今明白:不是一个人好或者一个人不好,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好就是指:在其他人也都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所以永远不用担心没有说不上话的人。永远不要假装合群或者强求别人要对你好。
(后话:我并不擅长写文,这只是埋藏在心里很久的东西,需要找个发泄口罢了。
你可以不痛不痒的那样客观冷静的评价,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和别人的痛苦上让我原谅这在你看来无关痛痒的故事中人。
集体宿舍并不都是这样的,但请尊重我的心声。也请那些总是站在别人血淋淋伤口面前夸夸其谈的人斟酌好自己的言语再来评论。)
——2017.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