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此书的情感起伏是从压抑、迷惘、飘渺到些许明媚,释然。本书讲述了一九八六年苏俄入侵捷克时期,以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为专制压榨之风气,探讨了男女之爱,祖国之爱,人与自然之爱。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就越接近于大地,它就越真切存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大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我们该选择什么?轻还是重?轻与重的对立是所有对立中最神秘、最模糊的。我分别剖析一下主人公的形象。
书中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位医生,以结实不同的情人来实现自己的征服梦想。当他遇到特蕾莎时,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并深信特蕾莎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念头初生之时,便是爱情的萌芽之际。书中描写托马斯的前妻只用了“他和第一个妻子一起生活不到两年,有一个儿子”,“他是以一种愉悦的心情离婚,像别人庆祝结婚时那样开心”等文笔,但是却详细的介绍了特蕾莎的童年及境况,可见,对托马斯来说,前妻是生命之轻,则特蕾莎是生命之重。托马斯与特蕾莎生活了七个年头,在特蕾莎决定离开之后,托马斯有一段时间是欢愉的,但欢愉过后即是沉重,如俄国人的坦克那般。他又找回了特蕾莎。对托马斯来说,特蕾莎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既非情人,也非妻子。托马斯与特蕾莎之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即是爱情与肉体的关系。在这场爱情战役中,托马斯是强者,而特蕾莎是弱者。因为托马斯与众多情人之间保持着“性友谊”,特蕾莎因此消沉,崩溃。之后,特蕾莎进行了一次试探,她背叛了自己的肉体,为此,她没有得到安心,却不断的自责怀疑。所以特蕾莎更加坚定灵与肉的统一。只可惜,托马斯的征服心理让特蕾莎认为她与他的别的情人并无区别。特蕾莎曾说:“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长时间了。你每个星期来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来,我满脸都是土。”面对托马斯的肉体出轨,特蕾莎选择一次次的容忍和迁就。我为这样的特蕾莎难过而悲哀。其实,拍摄战争本应是特蕾莎的理想,那数百卷胶卷的照片便可以证明她的天赋,可惜后来特蕾莎不愿拍摄“仙人掌”,、“玫瑰”而放弃了摄影。她仅仅只是把摄影看作是留在托马斯身边的一种手段。最终特蕾莎还是回到了那个只有托马斯和卡列宁的世界,回到爱情的小窝里。
再说说萨比娜,一个叛逆、渴望自由、躲避媚俗的化身。她可以轻松的结交情人弗兰茨,她是自由的鸟,属于蓝天,她的爱情是洒脱的,她作的画也是最成功的。在情人弗兰茨与妻子离婚后,来找萨比娜时,她已经坚决的离开。她害怕责任,害怕被爱情禁锢。不知她的背叛,最终给了她什么。但是,重便真的残酷,轻便真的美丽吗?
弗兰茨,一个理想与现实的结合体,他自信,善良,却又冲不破理想的迷雾。因为责任,他和萨比娜在一起时,总要避开妻子所在的城市。后来,当他发现妻子的庸俗后,他又毅然的离婚去寻找萨比娜。当萨比娜也离开时,他仿佛重获新生,便与一位戴着大眼镜的女学生在一起。却还是因为萨比娜,参加了泰国的游行,最终也因为冒险而惨死。
四位人物最终的结局,都回归于生命之轻。托马斯以一篇《俄狄浦斯的思考》震响当局,自己也从著名医生变为玻璃清洁工,感受了人生起伏。托马斯和特蕾莎带着卡列宁回到乡下,也召示了他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生活。卡列宁最后去世时平静而祥和的微笑给人以释然之感。萨比娜最终还是回到祖国,找寻亲人,并且留下遗嘱将自己的骨灰洒向大海。弗兰茨直至死去的那一刻才认识到自己的幸福是那位戴眼镜的女大学生,也终归冲破理想的迷雾。四个人的结局也对应了“迷途漫漫,终有一归”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登上了舞台。
在我看来,本书的主旨应该为现实大于理想。在那个时候的背景下,现实的高墙还是阻挡了理想的烟雾。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书中说到“看一看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他一直都以为是使命的东西,生命中还能剩下些什么。”是啊,还能剩下些什么,的确需要我们思考。也许,人最不能失去的是负担,是责任。习惯了吵闹和污浊,也接纳骨子里的懦弱。热爱我们的生命吧!生命是理想与现实的结合体,不管是生命之轻还是生命之重,我们都要勇敢承受。因为生活明朗,万物可爱,人间值得,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