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不喜欢接受新鲜事物了,这两天刚接触到简书,立刻被这个简单但有深意的名字吸引。作为开篇,起这个名字告诫自己经常回来写写小书,以自勉。
同时,今天上班的车上听广播的主题也是《常回家看看》,马上又要国庆节了,这个很应景的主题给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增添了些许的温暖,同时也有不能回家的无奈,错过回家的惋惜,因为家里有最最牵挂的人。
回想在外读书的几年,自己也是很少回家,我告诉母亲哈尔滨的夏天凉快,自己不愿意回到炎热的农村去。其实是舍不得几百块钱的车票,还有暑假的时候可以打打零工赚个生活费。母亲平时不喜欢看电视,但是自从我去了哈尔滨,母亲每天晚上七点半会准时的看天气预报,看哈尔滨的温度到零下多少度了,看那边下雪了吗?母亲不认识字,总喜欢把“哈尔滨”读成“海尔滨”,总喜欢把我讲给她的哈尔滨故事讲给邻居听,我那时还笑她的迂,笑她爱面子,笑她在乡亲们面前爱表现。
大三那年寒假我回家的时候,母亲笑得很开心,但是我突然发现母亲的一颗牙齿掉了,心里使劲一颤。那颗黑洞洞的缺口就像是黑洞洞的手枪口指着我,母亲这么快就老了,这几年我才回来见过母亲三次。那时候陈红的《常回家看看》这首歌已经唱遍了大江南北,我现在才看真正理解这首歌,告诉自己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
毕业之后回到了离家比较近的城市,但是年轻喜欢外边的世界,再就是回家父母开始逼着结婚了,有时候高兴回家,却又扫兴而归,因此自己也是很少回家。
去年的十月份,我回家去参加一个表妹的婚礼。当时父亲说胃里不舒服,想去县城做个胃镜。本来以为父亲只是个小毛病,结果确是胃癌晚期;本来以为父亲在自己心里还是那么伟岸,结果却发现父亲背驼了、消瘦了,山从此不能再依靠。
随后几个月的手术,化疗,父亲很坚强。手术完之后,病房的病友们都疼得一宿呼喊,睡不着觉,但是父亲一声都不吭。我知道,那是他不想让儿子着急,因为咬破的嘴唇和头上的汗滴骗不了人。之后的之后,我每周回家,陪他们吃一顿饭,陪他们聊聊天。
父亲总是说,手术之后自己还能再活十年,他不知道自己是胃癌晚期,侵及覆膜。我把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曾经给自己算过一笔账:
假如父亲还可以再活十年,我每月回去四次,每次陪父亲十分钟,那么十年我最多还可以陪他们4800分钟,也就是80小时,也就是三天多一点。
有的账,其实我们不敢算。担心算出来的结果会让人震惊。
总怀念小时候,父亲骑着大二八自行车,我坐在大梁上,穿着父亲的大棉袄,那一天似乎就在昨天很近;那一天似乎已经很久远,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不要让自己遗憾,有些爱要趁早,有些事要趁早,常回家看看,以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