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课程,因为我的自保心理缩短为两天,不好请假又舍不得都舍掉;又因为信任而敞开,收获了意外的礼物。
周五晚上11点多到达酒店,虽然很晚了,但还是和兔儿聊到了很晚。我很在意和兔儿她们三个的姐妹情谊,问起了她个人感情,然后和她分享了我的情感经历。第一次向她袒露我在寻找伴侣过程中的屡次挫败,直到遇到我的Mr.Right。我在和兔儿的分享中再次与12年前的自己相遇,当时的我已经处于6的状态多年,身高控的我在和8的互动中,很自然地呈现出一对一的状态,即使是害怕也要纵身一跃。这个8是转业军人,他身上有我爸爸的影子,父亲也曾是一名军人,父母长达10年的爱情长跑都能修成正果,让我期待且坚信我也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本9的我终究不是8期待的乖巧懂事的6。
在关系破裂后,我像是回到了小时候:1岁多的我边哭边唱:“不ji mi,妈妈上班走了哭,见不到妈妈呦……”我唱了几次之后,哄好了自己,相信了“妈妈是爱我的,只是腾不出手来,才需要把我放在姥姥家去上班。”可是,我14个月大的时候,弟弟出生了,我发现爸爸妈妈是可以腾出手来把弟弟留在他们身边的。虽然只是每天晚上,白天的时候弟弟和我一样得在姥姥家。但是我哄自己的理由不成立了,爸妈如果不是因为腾不出手来,那就是我不是他们爱的那个小孩?要我期待的那种爱太痛了,我不如爱周围有的吧。姥姥姥爷像是再养一个女儿般带着我,那一间小小的南房,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家。从此,姥姥每次要给爸妈拿点儿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会阻拦:“别给他们,咱们也不多。”自此,我似乎把注意力放在了比人更靠谱的物质满足上。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是也会像25年后那么痛哭,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都遗弃了。那段时间,我总会不停地像小时候那样安利自己,用各种方式转移注意力。却依然止不住堕入黑暗,经常会梦到在无尽的黑暗中下坠或是飘荡,没有一点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直到我答应自己,再为自己的爱勇敢一次,去找他面对一次,当我认领了之前是我的选择。并且在“跪着走完自己选择的路”和“继续堕入黑暗”中选择了前者,我告诉他:“我爱你是我的事,与结果无关,可能也与你无关,我想联系你了还是会联系的。”同时,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一条底线:每年只有在生日那天可以给这个人打一个电话。有种从死刑改判无期的感觉,看似半斤八两,然而生与死却是天差地别。
总之,自保又一次给一对一闯的祸收拾了烂摊子。
带着这样的梳理,我开启了两天的学习,早晨的向阳汲取能量练习之后,我已经开始流泪,在接下来的合十礼敬中。我会在遇到几个人,尤其是艳娜,一对视就流泪。直觉告诉我,今天的场域会带给我礼物。在聆听美如姐分享的时候,我有种穿越时空,拥抱12年前自己的错觉。再听涂军分享老公一家对她的允许,有照到镜子的感觉。一上午,我听着别人的故事,流着自己的泪。
下午AB练习,当我看到面前是美如姐,我明白我需要面对“压力态的我爱不动孩子”的卡点了。我几乎记得她分享的全部内容,尤其是如何严格要求孩子,以及孩子在成长中承受的苦痛。巧的是那个阳光大男孩是我合十礼敬中感觉有熟悉感的一个,靠直觉又钝感的9终于反应过来:那种熟悉感可能是因为我的奔仔也是3w2。
这个看到让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亲子关系:我目前和孩子的互动中,指责占据了大半。我在拿他当作证明自己很厉害的工具。我感觉自己最近很拧巴,有些东西似乎是盖不住了,但是在日常的环境中,我自己一往下探就逃了,麻醉了,屏蔽了。是什么在拧巴,我始终抓不住。
AB练习中呈现出来,我在美如姐转身的瞬间,双手开始发麻,然后迅速蔓延到头顶,然后又从头往下,这种感觉像极了二阶时候的死亡静心中,脸上麻的我无法动弹的感觉。可是这样的感觉又让我有种心安:姥爷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这样呢?当麻木的感觉缠到喉咙处,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再不出声就没机会了!我大喊着“姥爷别走。”既想要和他保有最后的连接,又舍不得姥姥。在对抗中,我喊出了“爸爸妈妈”,随即又感觉像是背叛,我使劲掐着自己的手心,想要逃离这种混沌与矛盾。美如姐给了我拥抱,她瘦瘦的身体是那么温暖有力。我慢慢平静了下来,分享了我之前的梳理与卡点。我虽不想面对,但是事实就是:我在用力地抓着和姥爷的连接,不肯放。
我又想起了上半年的二阶中的一个练习环节,向父母表达愤怒,我记得我冲着扮演我父亲角色的焰姐歇斯底里:“我恨你!我知道我像你,你不是看不起我姥爷吗?我就要活成我姥爷的样子,活得比你好一千倍,让你看看,到底谁窝囊!你生我却让我姥爷养我,到底谁是废物!”
今天的副型分组打假,我稳坐在自保组,尽量少说话,偶尔附和一下。我内心有我可能是一对一的猜测,但是我不愿意过去确认。
但是,盖子终归是盖子,下午被老师的话戳中了泪点:还有的人可能会为了逃避一对一的痛而选择别的副型。毕竟一对一的痛会深一些。
路上,兔儿陪我聊天,给我反馈帮我梳理。我依然说,我在接下来的生活中觉察一下吧!契合是否是健康态下的首选。
如我所是,依然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