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故事(三)

    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

在收到娴的信息之后脑子里不住回响这句话。她说我永远也不懂我对她的意义,说我是傻子,是白痴,是大笨蛋。真的不懂么?我也不知道。也许懂吧,又或者真的不懂。懂和不懂又有什么区别呢 ?懂了能做些什么,不懂了又会失去些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呢?都说逃避是弱者的行为,不愿做那个所谓的弱者,所以就当是我不懂好了。

怎么样的一个我呢?爱出风头?爱插科打诨?爱胡思乱想?白天的自己是这个样子,到了晚上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好一个模糊的自己。原来近视不仅仅表现在眼睛,根源扎在心里。无怪乎有人说眼睛是心灵之窗。

她问我你到底在乎谁,我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一些答案的,但是那一刻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只能是无言,只能是轻飘飘的一句我不知道。她又骂了两句白痴,呵!的确,可不白痴嘛!

那么我究竟希望得到些什么?自己又究竟在做一些什么?一路走来,沿途风景美好无比,自己到底渴望抓住些什么,留下些什么?自己是否知道错过了一些什么,那些失落的美,那些潜藏在心底的爱?

无言以对。

耳机里刘若英的《后来》久久不绝,她说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我曾告诉自己,但行好事,莫管前程。什么样的事算是好事呢?前程又算是什么呢?我说自己等着自己后悔的那一天,话这么说,真的到那一天自己真的可以接受的了,承受的住么?答案飘散在风中。我们都是蒲公英的种子,追寻着自己的一栖之地,等到真正扎根的时候,几个人能够说人生无悔呢?突然想起那句话,人生若无悔,该多无趣!以前觉得很是平常一句话,现在自己却又猛然触碰到个中意蕴,当然是我自己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在他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我恍惚间看见那个很多年后想想前尘的那个人,追忆着一件件过错和错过,竟然笑了。他笑得那么开心,扬起头颅,露出洁白的牙齿。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我不想去思考,因为我不希望那个人会是我。

我记得看过一张照片,是戴着假面的那个人,很恐怖的面容,我说假面人,喜不外露,忧自独饮。现在自己还能放出这样的话么?总说自己很迷茫,没错,按照往昔的惯例,现在大可以说我又处于一个迷茫期。可是真的可以这样么?说到底还是不愿意面对罢了。因为逃避,所以无论怎样其实都是错的。

听悲伤的歌,找到自己的旋律;听晦涩的旋律,自己填补内心的空白。

不愿意这样的,怎样?你问我,我又该答不上来了。又是一阵无言,又是嬉皮笑脸,又是不知道,又是逃避,又是不知道。大家都累了,自己也累了,这样的啊,哈哈,这样的我啊,懦夫啊原来。

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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