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这杯酒,不用斟,已是自溢而出。
从7月6号的点映开始,朋友圈就不断的有推文点睛“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可人分三六九等,但疾病却从来不挑肥捡瘦。
影片由魔性的印度乐引出,一开片就是浓郁的生活挫败。交不上房租的困境、为抢儿子抚养权的大打出手、以及父亲急需的手术费用。种种的生存压力致使程勇最终同意走私印度仿制药。几经周折拿下代理权,国内4万一瓶的正版药,印度仿制只需500元。这时的程勇是一个为了家人及生活而铤而走险的小商贩,有了所谓的公司团建:老吕、思慧、小黄毛,刘牧师;大家在一起有药吃,有钱赚,同时为更多的病友带去生的希望,一切都还挺美好的。
直到面对真正的假药贩子张长林的不断威胁,出于自我保护也出于对家人的责任,程勇决然的宣布:从明天起我不卖药了。代理权转给了张长林,售价由原先的5000元飙升到10000元,但是他仍然要求张长林给团建小伙伴的药价不变。人性的真实显露的太直白,小我世界里的程勇;为病友发声的小黄毛;无奈的思慧和刘牧师、试图回旋的老吕,每一个人都带着自身的温度想要美好平静的生活。
一年后,程勇逆袭成为了一位小老板,小心翼翼的经营着一家工厂。老吕老婆的出现,把他重新拉回到了那个慢粒白血病的世界,张士林的贪得无厌,导致偌大的白色世界断了药,病友备受病痛折磨。老吕自杀,程勇去探望,听到老吕做清创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他纠心到四肢不适。跑去印度给他买药,老吕却已执意往生。程勇目睹了老吕的死亡,众多病友的煎熬和绝望,他决定帮助他们,重新卖药,这一次只售500元一瓶。
与此同时,警察曹斌展开的地毯式突击检查把刚拿到药的病友都带走了,企图突破案情。一整个屋子,没有一个人说话。曹斌说:我要提醒你们一点,你们这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一位阿姨站出来说:“领导,我想请你帮个忙,别再查印度药了。我病了三年,四万块一瓶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没了,家人吃垮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便宜的药,你们偏说它是假药,是不是假药,我们还不知道吗!500元一瓶,药贩子没钱赚。谁家还没个病人呐,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生病吗。你们把他抓走了,我们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行吗。”
曹斌放了所有人,争取过停止案件的调查,然而,法大于情、法大于情!这是规则。
后来,小黄毛也死了。集装箱到的那一晚小黄毛发现被举报了,警察曹斌就在附件调查,随后小黄毛狂奔、急刹、愣神儿,然后开车冲了出去,车祸,没了。我知道他是想掩护程勇,想为大家延长生的希望,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二十岁。在医院,程勇恨恨的问曹斌:“他才二十岁,他就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他才二十岁,他就想活命,他有什么罪。”
影片临近尾声:曹斌请辞了案件,印度政府介入关闭了仿制药厂、程勇花2000元一瓶的高价从印度零售店回购仿制药再500元一瓶售出。
病友群里发出征集消息的时候,全国各地满屏满屏生的希望!在给病友分发药品的时候,发现警察,程勇缓慢的倒车打横,试图拖住警察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为病友争取带着药逃出去的时间,看着病友抱着药被堵了回来,程勇在地上的那一丝挣扎,特别的苍白无力。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在想,如果这个案件仍然是曹斌在调查,那是不是会延长这个故事的温度,成为一场拉剧战。然而,故事总是要有结局的,法大于情,程勇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街道两边立满了慢粒白血病人,大家一起在有菌环境里摘下了口罩示敬送别,押送警车也主动放慢了行驶速度,这一幕,屏幕里的人在哭,屏幕外的人也在哭,整个影厅充斥着低声的抽啼,我的余光里,两旁的女生不断的用手拭泪。
影片的剧情很平稳,像一个老人娓娓道来,我也多次泪目。很现实,没有健康,钱很难。没有钱,健康很难。
除了看到贫穷、无助、冷漠,我还看到了人性的温度,程勇像冬日里的一颗暖阳,从初温到炙热。从一心向利的小商贩到后来散尽千金只为病友争取最后生机,他平凡且真实,你能感觉到他一度一度的在升温。他把儿子送出国时,机场里那个孤注一掷的背景真的特别叫人心疼。
他铤而走险的努力没有白费,最终正版格列宁降价近二万一瓶,政府为其减刑3年出狱。一个有温度的中年男人,我相信他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愿有温度的你我,也可以温暖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