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沙滩。海浪。迎客松。冻成各种萌,这才明白老舍说的,冬天的人们是面上含笑的。笑什么呢,笑自己冻成这副尴尬憨样了呗!
八大关还是必去的。蝴蝶楼,公主楼,花石楼。楼楼看已经来不及。只好择一而往。
花石楼顾名思义花石所建的,花石乃花岗岩,在我这个没多少脑的看来,大约就是取自大海边上的这些笨重岩石了吧,就地取材。青岛老城大街小巷都是这些土黄土黄的硬石头,也没啥稀奇的。可笨重的超大的石头筑成这海边高楼就真是让人叹服了。
这楼居然还五层,地下一层,地上三层加塔楼。有会客室,办公室,餐厅,卧室,咖啡厅,书房和客房。从里到外每一个角度都很圆润,完全没有一丁点笨石的棱角感。
从设计的角度看,发自内心的惊讶这个圆满而精当的上品。全楼透露出虔诚的基督徒对上帝的笃信。门、窗、楼梯、扶手、壁炉等每一个细节中凸显无疑。
大约是临海,也许是防范来犯之敌,所有的门窗都是双层设计。牢固自不必说,主要是和厚重的石墙完美搭配。你想这五六十厘米厚的墙体,薄薄的玻璃窗,那渣渣的房子谁敢住呢?
似乎隐约听到潮涨或台风来袭时,蒋宋临窗小语。“达令,这台风一点儿也不客气啊!”“没事,该来的一切都会来的。”“愿主保佑我们!”
蒋宋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美军青岛基地了,他们高估自己的神愿。美军也有自己的难处,埃德加斯诺还原了真实的中共给罗斯福后,罗斯福更愿意帮助有实力和后劲的中共了。
蒋宋远望海天,多希望风平浪静,安享余生呀!在短暂的满心希望后,心情沉闷得就如花岗岩一样,笨重得很啊!
一崂山老道经过海边,望着蒋宋匆匆离去。难免唏嘘。“花(坏)石(事)花石真花石(坏事)……”
人去楼空,岁月匆匆,惟石能语——美即是丑,丑即是美,无美无丑。
从花石楼出来,被“好心”的的士老司机送往黄晓明儿时钟爱的海鲜楼。整楼无客,我们似乎有包场之嫌。除了送菜上来的服务员,也无人打扰。这份宁静倒是叫人不适应了。
“司机是你家亲戚不?”此话一出,毫无回响。沉默即默认了吧!该不是我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海参和鲍鱼并非先前所想,但味道真不错!鲍鱼貌似纤瘦了些,青岛原浆啤酒倒是实打实的满分。酒缸里泡大的我,一扎没啥感觉,怕身材影响观瞻,只好作罢。
突然觉得特别想念餐桌上的广州了。难怪老广出门要自带些小吃,现在特别理解了。假如再有可选的辣椒圈什么的,那才是完美了。
舌尖的记忆是抹杀不掉的。不知是不是被急冻所致,只要现做鲜热把肠胃塞满就特别惬意了。至于几号厨、有哪些佐料、哪些添加剂是否超标通通可以忽略不计了。
逛台中路,有点人气。听说这两年还好些,之前更少人。资深的青岛大哥解释说,受孔夫子影响的齐鲁大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小到大老人都会这么提醒孩子,“天黑黑,睡觉觉,明儿起个早,好事就来了”。
到晚睡觉,这顺天的作息真好!特别适合未成年的孩子和体弱之人,我这么壮硕又来自不夜之都的羊城另当别论吧。不知道辛苦为何物的我,只盼着把青岛之夜揉进一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的“鱼”眼里。(听说鱼是整日整夜都不瞌睡的)
从夜到晨,青岛美得让人迷醉。极冻的冷风。街灯。紧闭的各种门。远处冉冉升起的白烟。脚下略有薄冰,清亮顺滑。
站在火车站附近高楼,凌望四周。欧式钟楼和所有,空灵而不幽远……
有一种爱从骨子里萌发,这座走到哪都有说不尽道不完故事的老城,以无为静默姿势让人痴迷。你穷尽所有力量甚至都不能从任何角度解脱!是的,这就是青岛!
舒适的沙滩,起伏的浪花,亲友般的海鸥,随处可见的好心肠……
你还渴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