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教室里、波波攒。
人，男人，两个男人，班长和学习委员，隔着课桌伫立着。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终究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的两人，对峙着，校外的夕阳越发倾斜了。
“你来干什么。”班长最终打破沉默。
“波波攒。”学习委员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班长沉吟：“第一回合打算怎么出。”
“防！”学习委员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迟疑。
班长脸色已然变了，道：“你知道从来没人第一回合就防的。”
“我第一回合就是要防。”
“可当真？”
“当真！”
班长盯着眼前这个人，他非常年轻，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黑夜一样寂静，深海一般深邃。
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绝非常人，但他也知道，任何人第一回合，绝对不会防御。
周围还是那么寂寥，如死一般。
夕阳已渐渐落下，他看了看远处的斜阳，感觉到了无形的恐惧。
他苦笑：“你确定第一回合就出防？”
“确定！”
“若你骗我呢？”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他抬起头望向眼前这少年，咬牙到：“好，我就让你出防，只是你绝对不要骗我！”
他接过少年手中的书包，拉链是冷的，一如自己的内心；背带却微微发烫，一如少年的掌心。
片刻后，少年接过他递回的书包，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一仗，他胜了，胜得彻彻底底，少年脸上浮现一丝得意。
班长却在背后叫住了他：“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吗？”
少年虎躯微微一震，脚步已停。
“很明显，你只剩1血，我发了大波。”
“不错！”
“那我岂非胜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少年忽然转身，脸上的笑容已然僵硬，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班长只是轻轻一笑：“我最后一招是，反射！”
沉默，一如死一般沉默。
少年蓦然转身：“罢了，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