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工作后,每年这个时节,朋友圈就会被同事们的旅行美图刷屏。各种风景名胜、珍馐美味,纷至沓来,令人应接不暇。如厕三分钟,即可遍游全世界。
由于我们从事的工作需要经常加班,平均一周多还有一个夜班要值,一年下来,欠下的假是怎么都休不完的,因而单位会在每年的七八月份安排一次补休。如此难得的休假,大伙势必要抓住机会,尽情出游、撒欢。只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像我这种娃太小,走不脱的人。因此,在我的世界里,暂时只有娃,没有远方。
所幸的是,还有诗、书、花、茶,以及写作相伴。
早在上大学那会,同学就爱说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媳妇儿时常取笑我:你就是个爱折腾的主,然而也没有折腾出啥名堂来!
我在阳台上养了很多花和绿植。有君子兰、米兰、茉莉、月季、长寿花、三角梅、栀子花、广东万年青、吊兰、绿萝……,细数一下得有二十来种,大多是一些比较普通的品种,稍稍名贵些的,得数君子兰,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这“谦谦君子”,丝毫经不起折腾,总是活过夏天,却活不过冬天;熬过寒冬,却又莫名其妙将生命终结在盛夏,如此养了两年,也就彻底死心,不再养了。
夏日的山城,动辄四十度以上的高温,对花草来说就是一次试炼,每日浇水便成了必备功课。老妈时常在我浇完水、满头大汗时“怪责”:看你一天带你儿子,全没对你那些花花草草上心。
我都会嬉皮笑脸地应道:“当你站在阳台浣洗衣服,周围簇拥着绿幽幽的万年青,还有黄色的小米兰,娇艳的紫色三角梅,洁白的大叶栀子花,整个空间皆是或淡雅或浓烈的芳香时,好看吗?好闻吗?”
妈妈在这时候总会笑盈盈地说:“好好好,花儿草儿也重要。”
我买了很多书,其中不乏一些大部头,如《史记》《剑桥中国史》。还有一些全集,鲁迅的,沈从文的,张爱玲的,金庸的……。为了阅读史记,又专门购买了一本《古代汉语词典》,差不多都束之高阁。读书,全然变成了藏书。
刚参加工作时,拿到第一笔工资,脑门发热,一时兴起,入手一本重逾七斤的《辞海》。书送达时,媳妇儿戏谑:“这块头,都能砸晕我,是打算买来防贼的吗?你,这B,装得还真不是一般得大,看你这辈子能看上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不?”我也只能笑言:“可以给儿子看,儿子又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还第一时间在扉页果断签上大名,大有真把它当传家宝的念头。
我买了一套茶具,也买了茶,有蒙顶山的,湄潭的,武夷山的,云南普洱的。每到产茶的地方,都忍不住会或多或少采买一点。可惜的是,肠胃老是闹情绪,淡淡的红茶喝下去,都会隐隐作痛。末了,白开水还真成了最好的饮品。茶具也只能收于柜中,有朋来时,才取出来,让它有机会发挥一下应有的作用。
一直以来,我有以文字记录生活的习惯,当心情焦躁阴郁时,喜欢翻开自己的QQ空间、微博、微信,看看过往留下的只言片语,以及好友的评论,其中不乏损友的趣评,心情总是能秒转好。
所以,我很珍惜个人网络空间,尽可能过滤负面信息,积极传递阳光正能量的内容。尤其看到那些喜欢传递焦虑的人,一般都会自然屏蔽之。我始终坚信:生活,快乐是一天天过;忧愁,也得一天天过;何不选择活在当下,愉快过好每一天呢!
周末的早上,我有时会泡上一杯蜂蜜水,放两片柠檬;打开轻音乐,拿出花剪,将月季、茉莉的残花一朵一朵剪掉,收进小纸袋里,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直到彻底干枯,失去香气,再恋恋不舍地丢掉。
我最爱那两盆米兰和茉莉,尤其是米兰开出的一簇簇小米粒,萌极了,我老是担心风一吹,就会一粒粒掉下来,太可惜了。
剪完花,浇上水,打开笔记本电脑,趁着启动的当儿,朗诵一两首诗,心也跟着彻底平静下来。随后,开始无意识写作,任思绪在键盘上任意流淌。有时候,一篇自认为还不错的文章,就这样写出来了。当然,仅仅是自以为。我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文笔是什么样的水平,倒也没太高的要求,娱己便好。
媳妇儿有时候说我矫情。好友说我与老年人的生活,只差清晨打打太极。
不过,我觉得,生活,除了碌碌,该有些逸致闲情。即便再怎样平淡无奇、波澜不惊的日子,只要用心,也可以过出诗情画意!
这个短暂的假期,虽无远方,还好,有诗与书,与作文,相伴!